一會兒,跡延平靜地開口,他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衫,他穿的是九皇的衣衫,不但華美,而且還充滿了貴氣。
這衣衫的布料很好,想必要不少銀子,跡延穿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就連衣角碰到了棺木邊,他也要伸手拍一拍衣袖,擔心衣衫被弄髒。
“你受了風寒,額頭好燙,身體也很燙,你府上那兩個人沒給你熬藥喝?”九皇半眯著眸子靜靜地盯著跡延。
發現跡延眼簾輕輕抖動了一下,九皇便不說話了。
“喝了藥的。”跡延低聲表示,向來都很平靜的跡延,意識到之前在外面的失態,他抱歉的表示,“之前我有些失態,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哭。
他摔在雨裡。
他拒絕九皇。
他的“無情”,他的“決絕”……
這一切都太狼狽了,不是他應該做的,跡延靜靜地坐著,他看著昏昏欲睡的九皇,一直一直坐著,兩人都平靜了下來,輕聲的交談。
只是,沒人知曉兩人在談些什麼。
但是……
九皇嘴裡偶爾會傳出曖昧的笑聲,每當這個時候,跡延眼下都會浮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紅雲……
淅淅瀝瀝的大雨沖刷萬物的聲音格外的清晰,讓整個九仙鎮炙熱的空氣驅散得無影無終,夜風吹來透著絲絲的涼爽……
跡延好像跟九皇說,他走不了,他們並不是說想走就能走,末桐與佛降法力高強,跡延也知道若是自己提出要走,那兩個人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昨夜的大雨並未將熱流趕走,反而大有來勢洶洶之勢,昨日跡延從北效義莊回來的時候,末桐就冷陰陰地盯著他看。
那時候跡延打翻了好幾杯茶,他覺得末桐似乎是知曉了什麼,但是末桐卻一字未提,也沒問跡延去了何處。
末桐那眼神就彷彿是丈夫在審視紅杏出牆的娘子,雖然這麼說,跡延有點不高興,但跡延也沒有擺臉色給末桐看。
末桐問他可否有用晚膳之時,他還是溫柔的點點頭,昨晚跡延回來的時候,佛降穿著袈裟坐在大堂的主人位。
看到跡延回來,佛降也只是點點頭,喝了幾口下人端來的茶,他輕笑了幾聲把已經吃過飯的男人抱到他的腿上。
每次佛降做類似舉動的時候,跡延都不喜歡,都會拍掉佛降摟著他腰的手,昨晚佛降有問他到底去了何處。
這一點佛降與末桐很不同,末桐則是問不問都無所謂,等男人自己說,而佛降就不一樣了,他就愛刨根問底。
還好跡延昨晚從義莊回來的時候,到布莊去買了一套素衣,要不然他穿著九皇的衣衫回來肯定穿幫,而還好,他昨晚回府之後,還去了一趟木府。
木府在九仙鎮威望很高,他去的時候沒有看到木凡芳,但跡延從木老爺的口中得知,木凡芳去了莊府與他表姐表姐夫去酒樓了。
跡延去木府並不是找木凡芳,他去是因為想問問木老爺關於天氣異常之事,跡延從木老爺口中得知,有妖魔作亂。
跡延也知曉,這是肯定,但木老爺似乎沒有應對的決策,而跡延在九仙觀聽到的訊息告訴木老爺,跡延覺得事關重大。
但木老爺卻說是跡延多慮了,表示過些日子妖魔撤離之後,天氣必定會好轉,可是,跡延覺得不是。
跡延看了看地上的月影,快到子時了,不知今晚九皇還有沒有力氣來,跡延一如往常的坐在後院乘涼,跡延的眼皮直跳。
他臉上雖平靜,但是心裡卻是有些慌亂,昨夜他回來的時候,末桐沒怎麼理睬他,反倒是佛降摟著他,又吻又親。
跡延平日都是與他們倆同睡,每晚三人都睡一起,當然是跡延總是睡在中間,原本以前兩人都是一起抱他的。
可是。
昨晚佛降先抱了他,他與佛降恩愛的時候,末桐一直是坐在房裡看著,直到佛降結束之後,他也沒打算抱跡延。
那時候,跡延到是覺得若是不抱,那他就睡覺了,可是,就在跡延快睡著的時候,末桐才用力的把他搖醒,用了有點粗暴的手段來抱他。
跡延挺無奈的,他問末桐到底想如何,發什麼瘋,如此作弄他,但末桐又不回答,彷彿在抗議男人的早出晚歸。
佛降阻止了好多次,但這是末桐與跡延之間的事情,佛降根本就不好插手,就如同末桐不會過問,男人與佛降的事是一樣的。
經過了昨晚。
跡延算是見識到了末桐的粗魯與蠻橫,今日早上跡延起床的時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