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王!大王!”
小寶和小刀遠遠的下了馬,讓赤虹流雲和神鼠去山上玩,兩人走回了院子裡。
“讓開!”小刀喝了一聲,對付這幫人,也實在沒什麼好客氣的。
一幫寨民轉過身,看著小寶。此刻他身上的神旒帝冠和玄龍戰甲已經收起,穿著還是原來的衣服,有人認出了衣服,指著他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打傷了大王!”
想不到從那麼高的天上摔下來,這霸天下竟然還沒死!這廝還真的是命大!
莫小刀上前一步,凌厲的看著眾人說:“是又怎樣!你們的大王作惡多端,殘害人命,早就該死!”
一名婦人衝過來大罵:“賤人,你說謊!大王對我們體貼入微,慷慨仁慈…”
“可是他對別人呢?”莫小刀雙目中寒光大現,咬牙切齒的說:“天下百姓,誰不是娘生爹養,為何別人的命賤,就你們命貴?搶人家的財物不夠,還要害人性命!更要奪人孩子,用來訓練你們的狗屁花童!看看這山上,那些被你們埋在樹下的孩子的屍骨,他們也是爹孃生的,也跟你們和你們的孩子一樣!這樣的事情落在你們頭上,你們還會說那混蛋大王仁慈嗎?”
小寶甚少看到小刀發火,紅顏一怒果然不同凡響,一席話將周圍的人駁的啞口無言,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就連剛才那婦人也蒼白著臉,悄悄的躲在了別人的身後。(hua。棉花糖
不管這些人有沒有參與過盜匪們的行動,他們是這個寨子裡的人,也肯定知道那些盜匪們的手段。或許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曾經心軟過,只是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了,變得麻木。
現在莫小刀的一番話也說中了他們整個寨子最令人不齒的地方,他們實在無言以對!
“讓開!”莫小刀厲喝一聲,這一次沒有人敢攔她,全都乖乖的讓出了一條路。
走進石屋,床上躺著一個人,床下跪著一個人。躺著的是霸天下,渾身是血,簡直就是個血葫蘆,上衣已經被脫下,鐵算盤端著一個木桶,裡面的水已經變成了血紅,擰乾一條麻木,在小心的擦拭著霸天下身上的傷口。
賽元寶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小心的在為霸天下敷藥,生怕弄疼了大當家。'hua。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可是霸天下此刻卻像是沒有了知覺一般,雙眼失神的看著屋頂,嘴唇一直在顫抖著,蠕動著,誰都聽不見他說什麼,但是小寶不用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肯定是在唸叨著他的財寶!
藍月兒就跪在床前,臉色白的嚇人,身體搖搖欲墜。小寶趕緊過去抱住她的身體,一臉責備的罵她:“起來!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跪在這裡幹什麼!你們就看著她這樣?”
眾女一個個眼圈通紅,委屈的低下了頭,藍月兒虛弱的說:“不要怪他們,是我自己要堅持的,他…畢竟是我的師父,是我害他變成這樣,我…罪孽深重!”
“罪孽深重?什麼罪什麼孽?”莫小刀上前一步,抓著藍月兒的肩膀說:“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月兒你還說,你是花童啊,當初你花了多少代價才能當上花童,你不知道嗎?你的那些同伴現在是什麼下場,你不清楚嗎?到底誰有罪誰有孽你難道糊塗了嗎?”
山上的見聞讓一向溫和的莫小刀難以自抑,那一具具露在外面的屍骸擺出臨死前掙扎的姿勢,可知生前是何等的痛苦,而屍骸的主人,只不過是一些還沒有成年的孩子,這是令小刀最為接受不了的!
藍月兒低下頭,莫小刀的話也讓她再次回到了那個令她膽戰心驚、生不如死的童年!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藍月兒對著霸天下慢慢的磕了三個頭,聲音哽咽的說:“師父,這三個頭是我感謝你的養育之恩,但是你也是我的仇人,因為我的父母也跟其他孩子的爹孃一樣,被你所殺!我已斷你一指,功過相抵,從此以後,你我再無瓜葛!”
既然是斷情頭,莫小刀也沒有阻攔。等她磕完,莫小刀輕輕將她扶了起來,小寶趕緊過來,將她抱起。
“我們走吧!”小寶對眾人吩咐一聲,看著天色已晚,正好趁此下山,明天一早進入越州城!
“月兒!”霸天下突然在後面床上叫了一聲,喘息著對藍月兒說:“我並沒有殺你父母,你是我十八年前從將軍峰下撿到的,此事寨中很多人都可以作證!我一直把你當女兒撫養,所以才對你比其他人更加嚴厲,因為你在狼口下尚可逃生,肯定是有神明照顧,命中註定就是我的盜神花童!”
藍月兒雙目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