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備性情韜晦,論實際年齡他還比我略大些,這些年跟在大哥身邊日益深沉越發得象他。這一年我在回紇養病,他先是送了朝英和郭旰來照顧我,年前我嚷了要回吳興,大哥斟酌許久,最後還是他來與葉護商談,一路舟船用度避人耳目也都由他安排,若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他最近老打量我,又頻頻與葉護促膝談心,莫不是。。。

“小姨。。。”他開口。

“叫我珍珠。”我怕他叫我小姨,尤其是被一比我還高一頭,長相身材完全是青年男子的人開口閉口叫小姨。

“哦,珍珠。”他改口,“我昨夜聽你哭了。”

啊!他哪知耳聽到的,我明明捂著被子哭的好不好。

“我也聽到了,小姐上上個月就睡不好,上個月開始胃口不好,這個月晚上哭得聲雖小,可一早被褥都溼溼的。”朝英一句就把我給賣了。

“我,哎,大概是回紇太冷,興許到了蘇州就好了。”我往艙裡閃,哭啊哭啊地就習慣了麼,失戀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在想啊,是把你送回回紇呢,還是送去沈府。”郭曜一句話驚得我幾乎跳起來。

“你說什麼啊,到都到蘇州了,開玩笑啊,你小心我告訴你爹哦!”我恐嚇他,他甩都不甩,“這也是爹爹的意思,他說你若到蘇州了還是這般模樣索性就回轉大漠,反正回紇王庭永遠為你敞開了嘛!”

好傢伙,葉護的話被他現學現用,我噎了半天,“你說我哪般模樣了?”

“就是這般羅,心裡明是怨他另娶她人涼薄淡情,嘴裡又不說強撐笑臉。珍珠,自我年前告訴你廣平王納了崔氏你就鬱郁至今了吧!衣衫換了粉色,鬟髻也改了,還絕口不肯提起他名諱,我說得對不對呀。”

對呀,對你個頭,一群狐狸,大狐狸小狐狸!明知我記掛著他偏給我建了個什麼衣冠冢,那人也是涼薄,轉頭就娶了崔娉婷,我拿什麼去抱怨,大哥不讓我見他,他又沒純情到為我守活寡,都是你們害得嘛!

我趴了被上哭了半天,一條雪白絹帕遞來,胡亂擦了一把,郭曜像模像樣開始安慰起我來。

“你少來!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騙人說我死了,我明明活得好好得嘛!”我最搞不懂的就是這一點,從小到大我都聽大哥的,他要我不見李俶就不見,他要我跳崖我就跳,現在他要我裝死是做什麼嘛,大嫂郭曖,以後我也不能見嗎!

“爹爹說這是最好的辦法,省了安家史家的糾纏。”郭曜盯了我看,我慢慢臉紅,“而且,廣平王既然無能力保護你,那就等他有能力之時再說。我郭家都是堂堂男子漢,不信連親人都無法護得周全!”

我明白,大哥是動了氣了,李俶先是在雪山下陷我於危險之中,又在祁連山裡丟了我,他親眼見我生死存亡掙扎,怎還有信心將我託付於他。只是,那並非他的錯,他也是竭盡全力一次次救我於危難的呀。

“珍珠,你要不要賭一賭,閩字回紇,星紋蘇州,可好?” 他張手,一枚乾元重寶錢,星紋朝上,閩字朝下,他竟要我賭錢決定去留,我愕然。

乾元重寶高高彈起,叮鐺落地,他一腳踩下。

閩字回紇,從此我住於回紇,自是嫁了葉護。星紋蘇州,一是長安一是江南,他已迎娶她人,我又在期盼什麼。

皂靴緩緩移開,流銅星紋,下穿仰月——蘇州!我長吁一聲。

他笑顏逐開,納銅錢於我手心,“爹爹說你絕無可能忘懷於他,果然如此。”

“他不是娶了崔氏了麼。”我汲淚,委屈得無以復加,一群自作主張的男人,正手反手早想好了怎麼安置我。

“廣平王並未娶妻,是納妾!”郭曜重重握住我手,雙腕上淡紅的疤痕還未褪去,右腕上那一指傷痕尤為醒目,李俶留下的,合黎山崖邊他死命抓住我腕時留下的。

“上月廣平王來靈州時說得明白,禮儀再隆也是納妾!而且,楊家女子絕無可能延下他的孩兒!你明白麼!”

他眼底精亮,我怔怔介面,“不是說崔氏有喜脈,廣平王大喜過望麼。”

“呵呵,你真是一點沒長進。”他再次學葉護的話,一擼我發,“我可都暗示過你,廣平王為何大肆宣揚,為何乘此機會舉薦陳崔兩位將軍,又為何興師動眾請老神醫為崔氏診病,是你自已一個勁傷心,什麼都沒深想!”

做什麼嘛,又來個說我沒長進的,不都是你們慣的,我現在哪需要動一丁點腦子的。“我是你小姨耶!”我撥下他手,一頭長髮被他擼得亂亂。

“你哪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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