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殺向大食天竺,版圖擴張之勢強勁,國力日雄。南方最不太平,南詔國蠢蠢欲動,不斷騷擾邊境越境偷襲,唐軍毫無還手之力。究其原因相當可笑,只因大唐九節度使之中南部的劍南節度使由國舅楊國忠擔當領銜。楊國忠者,市井流氓也,所謂一人得勢雞犬升天,玄宗皇帝專寵楊氏三姐妹,楊貴妃、韓國夫人、虣國夫人,楊國忠因了這三個妹妹,一躍枝頭,獨秀長安。

“那個楊貴妃是不是真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無顏色?”我對這一點比較感興趣,一發問,郭旰極為鄙視,敢情一堂歷史軍事課我只抓了這個重點。

“她?嗚,你知她有多少歲了?三十六了,再美的人三十六也是半老徐娘了。”大哥是習慣了,不以為忤地回答我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伸手捏捏我臉,喃喃自語,“這幾年怎麼也沒見你長呢?除了身高頭髮,真是跟三年前一點沒變呀!”

切,還說我,你不也是,兩個兒子的爹了,還一副迷死菁菁少女的臉,難怪李逽芳心暗許。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是長進鮮少,臉小手小腳小,當年安允汶就說我這個長法急死人,這莫不是穿越時空的好處——青春不老?

“以色侍君,焉能長久?”大哥頗有深意看我一眼,“楊貴妃自有她的迷人之處,日後醜媳婦見公婆,你自然就會知道。”

唉,這正是我的死穴,愈行愈北,重重心事,諱莫如深。我非是不知天下之趨,而是知得太多。姓是換了,嫁也是非嫁不可,皇家這淌渾水也是倘定了,只是,五年、十年、十五年之後,這首白頭吟是否還一如既往。

“水弄好了,小姐來泡個澡,早些歇息。”朝英挑簾,滿頭大汗肩背溼溼,大哥落帳,趕郭旰出房。

一室燻得熱洋,我坐進香木浴盆,泡個暖暖的熱水澡。此地已過長江,算是入了北地了,八月末北地入秋,我本體質偏寒,前些天連落兩次水,這回都集了一起得了報應。這月月信傷腰傷身,一日腹痛虛寒,躺了一天還蓋了兩條被子,郭旰不明就裡地以為我高燒發糊塗了,幸而朝英跟了史朝義不僅學武還學醫,又由獨孤爺爺那偷師了不少,一搭我脈探了探舌下就說我宮寒體虛,熱湯熱水暖了胃,一早一晚連泡兩個熱水澡,這才強了不少。

沉香嫋嫋,我眼皮漸重,意識模糊中有人將我抱出浴盆,裹入軟毯。

“哥哥,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呢喃,翻個身,枕上結實的臂彎。

那臂彎一下收緊,圍攏的胸膛起伏,低笑的語聲梵咒般在耳旁吟唱,“不好,一點兒也不好,珍珠,別想逃。”

嗬,李俶!我一下睜眼,他笑得開懷,溫潤的唇落於我眉眼額頰,復終止於唇。

他的手極溫暖,挑了軟毯在隱痛的腹間輕輕打圈,輕撫輕揉,“還疼不疼?可有好些了?”他一語雙關,我依了他懷,臉紅如酡。算上祁連山那夜,這是第三夜同榻而眠。這些日他不在,我幾乎時時想他,又時時不敢想他,王府、宮中、皇帝、妃嬪,這些詞眼本是多麼遙遠,如今,往後,卻日日相對。

“在想些什麼?”他攬過我遊離的腦袋,漆黑眼眸相對。

“我大哥那件事怎樣了?”手足連心,我先關心我大哥,若是他有什麼牢獄之災我是沒心情去做新娘子的。

“那件事,解決了。”他抹抹眼尾,那處一尾印痕,深深長長,“我叫系去辦了,叫薛家舉病延婚,拖個一年半載,等京裡風聲過去再稱平陽郡公身染重疾不敢耽誤郡主,自請和離。”(注:和離,唐朝已約夫妻的三種離婚方式之一。)

“薛家那麼好講話?”不知是我傻還是薛康衡傻,被人踢殘了就拉倒了,也不來個秋菊打官司?

“當然不是。”他失笑,習慣性地指節一臼,格格作響,“用了我五日時間,堵了薛康衡朝中所有的路,他若敢耍花樣,我管教他與鄭巽一般。”

好濃的威脅之氣喲,我閉嘴暫停此話題,在他懷中扭扭身,尋到舒服的姿勢隈去。

“珍珠。”他略茬的下巴抵於我額,然後掖緊被角再不作聲。

我微睜眼,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一覽無遺,我張手摟住他頸,軟軟親於他腮邊,一聲謝謝,由心而發。

“謝什麼?因薛家的事?”他再度失笑,一臉寵溺,“傻丫頭,此次即便沒有你大哥我也不會袖手眼見逽兒嫁予無良之人。楊家竇家聯手想桎梏我李家,想都別想,我李俶他制不了,我手足兄妹他也一個別想動!”

竇家,太子妃張妃的母戚?幾日惡補的中唐史大有用武之地。太子妃張良娣,玄宗皇帝生母竇氏一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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