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4)

“不問了,你不是說了,那女子已死了,從今後你我再莫提起。” 我繞牆而走,什麼都不想問,什麼都不想說,只想見他,想立刻見到他。

“你不問,那換我問!”他逼來,我背敲抵上宮牆。

“為何讓我誤會你大哥與你的關係?為何不說你認識我王兄?為何既有承諾於我卻出爾反爾?你不是說你郭家只要一夫一妻麼?王兄既有妾室,你為何還嫁?我虛位以待,你怎就視若糞土?我在皇爺爺面前說要娶吳興才女為妃,一轉頭吳興才女就成了廣平王妃,試問吳興有幾個才女?我南陽王臉面盡失受人恥笑才乘你心麼?”

“咚”地一拳,他重擊我耳旁宮牆,紅屑紛飛,晰晰礫下。

“你說呀!沈珍珠!你這天底下最薄情的丫頭!”他雙臂囿我於方寸之間,泰山壓頂,厲聲喝問。

“沒有!我沒有承諾過你!”我搖頭,拼命推他奪路就逃。

“不愛宮牆柳,只被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無從去,住也如何住,若得江上泛扁舟,妾願隨君往。”李系字字咬牙,我回身,一步癱軟。

李系自負風雅,風度翩翩,卻被我打了一個耳光,一個又響又亮的耳光,臉面上,更是心上。

一切因果起緣就是那幅畫,那兩幅一模一樣的畫。

落筆成書,覆水難收。李俶根本不可能去掉我曾經題過的那厥詞,而他,也根本不會去做那種探人心意之事,他一旦知道我在哪裡,他就來了,同時,也娶我,不容置啄。而李系,恰恰相反。

圓行所作之畫本是為他,只是中途被李俶搶走,他再畫一幅,本不是難事,只是我,從未曾想到。

一切明瞭,他離開蘇州時說要送的禮物就是這幅畫,陰差陽錯,這厥《卜運算元》,成了我的允諾。

我似沒欠他,卻似欠得更多。

回了別館,清清落落,今夜苑中制宴,太子李亨代玄宗皇帝宴請回紇可汗一行,李俶留了人接我前去,我推託,倒頭便睡。午夜夢迴,觸手摸到涼涼的外袍,淡淡的酒味噴在耳邊,李俶憂心地問我發生何事,我閉目迎他,沉溺於那焚情似火之中,彷彿只有如此,方能安寧於心。

一早醒來,一人背對我坐在床邊,我伸手,他俯身抱我,胸膛溫暖如春。

“說說,什麼事讓我的妹妹這麼失魂落魄呀。”大哥笑若春風,昨日氣怒彷彿早煙消雲散。

我簡略說明那樁大烏龍事件,他邊聽邊嘿嘿笑個不停。“關你什麼事啊!李系自己酸腐娘們幹你何事!”他總結一句,以示早看李某人不順眼,

李系娘們?這話教他聽到兩人非再打上一架不可,我忙捂他嘴,小聲怨他不該抱有成見。

“你倒為他說話,莫不是真對他有意思?”大哥忽然板起臉,隔幾秒,又覺太過嚴肅,追加一問,“還是有好感?”

“好感,還有,歉疚。”大哥面前我從不說假,李系文采一流,棋藝超群,從某個方面說我對他頗有好感,何況他是李俶異母弟弟,相似之處不少,不過,自昨日之後,歉疚多過好感。

“歉疚?歉疚什麼?你沒欠他,我也沒欠他!他若要你就去爭,而不是送什麼勞什子畫!既然爭了就不該放手,凡事只要未成事實就有無限可能!又要面子又礙禮教,李系若能成大事我就跟他姓!”大哥越說越大聲,嚇得我一撲而上捂住他嘴,今兒是怎麼了,大哥火氣十足啊。

“不說了!總而言之,你記住了,少跟李系來往,還有李倓!”他撥我手,拖我起床,挑過件粉紅胡服到枕邊。

他真是不爽啊,連李倓都受池魚之秧,看來昨日三方會談不歡而散,我小心翼翼問他,他一副風流模樣,“不歡而散?怎會?齊人之福啊,如此好事你老哥怎會放過!”

切,我不理他,他這人越是不羈越是早有主意,何況葉護與他關係鐵得很,損人不利己之事他怎會做。

這身衣裙粉嫩嬌美,袖襟窄瘦,袖邊寬大,一伸手,寬寬的荷葉邊垂下,配了串串清脆叮鐺的手環,地地道道的胡族少女打扮。美中不足就是腰身略大了些,我本將就,但大哥極講究,比劃了一下尺寸,拿了去外間找人改過,不多時,他迴轉,左右腰間加了兩個摺,穿上照鏡,不僅合身而且更顯身材。

“你為我新做的?”我隨口問。

“不是,是那燕的。”他應,仔細研究了下我的玉釵,斜斜插進發中。

固倫公主也來了,那移地建也該來了,長安物盡風流美女如雲,那小色狼恐怕是樂不思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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