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必攏而交之,真是要錢不要命!”李俶哼我一聲,我自知理虧,忙悶聲不語。
我怎麼知道他是別有用心呢,捧著金光燦燦的銀子誰不拿呀,我可比不上我大哥,他學商我學理,跟人談生意頭一條想到的是成本核算,有錢賺立刻兩眼放光,根本不曉得人家是拿了套等我鑽。
“遏,阿布思和阿波達幹根本長得一點不象,臉不象,人也胖得多,連聲音都不象,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我打岔,順便問出心裡最大的疑問,也是最大的疙瘩,阿布思之迷也就是易昭之迷,我總覺得他那張臉有一點點問題,雖說不認得就是覺得熟悉,這人我一定認識,而且非常熟識。
“這一點本來我們都不知道,可你大哥一聽說你被擄立刻派人送信回來,要我查他身邊那個胡人。阿布思有兩名親信一直緊隨身邊,子儀說其中一人好色,所以我布了個局,只兩名妖豔胡女就將他手到擒來。刑都沒上完一遍這人就招了,承認了阿布思是阿波達幹所扮,也說了你在易昭那裡,只是我用盡了手段他也說不出易昭是何人所扮,看來易昭此人小心謹慎,實非常人也。”李俶這麼一說,再無疑問,他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堂堂刑部尚書,精通各國刑律刑罰,他說他用盡了手段,那受刑之人必是生死輪迴了十七八遍了,只恨不得招供畫押一槍了斷的,哪還有咬牙不說之理。
“李哥哥,你還沒說阿波達幹是怎麼變成阿布思的,兩張臉就是不象呀。”我再次打斷他們小組討論,因為在坐的刑部中人開始討論起刑訊逼供問題,我剛吃完飯,很容易消化不良。
“小丫頭,人皮面具你不懂了吧,剝了真正阿布思的臉皮,沾了臉上不就行了。”移地建陰森森湊近我,嚇得我當場就往李俶身邊靠,剝皮?好殘忍的啊,我以為易容只是往臉上塗塗抹抹呀。
“移地建,你莫嚇她。”李俶收攏我腰,輕輕在背上一拍,“怕不怕啊?怕了就回帳去。”
才不,還有好多事沒弄明白呢。我搖頭,一指推開移地建,才不要他假惺惺做好人。
“易容的手段史某略有所聞。一是以藥物、手術改變面貌,比如以藥物改變膚色、毛髮、眼球顏色、聲音等,還可以微小技法拉大眼距、眉距、骨格,這樣就可改變一個人的外貌,不過此法頗費時,且未必人人可行。另一種就是人皮面具。南疆高手善作人皮面具,製作精良者可製得薄如蟬翼,難辯真假,甚至,連最親近的人也辯識不出,此法又快又好,只是難得些。”史朝義終於開口。
“刑部所審的犯人中也有以人皮面具偽裝他人或是隱藏真實身份的,只是此手法極為罕見,也極為殘忍。”馮立也大為贊同史朝義的說法。
“東瀛忍術中也有易容術一枝,與副使大人所言幾無差別,剝皮也是忍者刑罰中的一種,受刑之人萬分痛苦,而且直到行刑完畢也尚有氣息。”伊賀常曉補充。
我真是來錯了,中文英文在心裡發了一大遍誓,從今以後再不跟這些人同桌吃飯了,勉強撐了告辭退席,又不死心再問一句,“那胖瘦也不同呀,聲音也不同,這怎麼解釋?”
“你沒好好聽史副使解釋嗎?藥物可改變膚色、毛髮、眼球顏色、聲音,阿波達幹多吃些不就長胖了?用點藥物聲音不就不同了?史副使師從苗疆高人,精於此道,如此微末技巧又怎瞞得過史副使去,副使大人,你說是不是?”李俶冷哼一聲,不好不好,狐狸打架了。
你別針對人好不好?我咬唇看他。
“我又沒說錯,史朝義本就精通易容之術,為什麼沒早看出來,還把你一個人留在車裡,幸未鑄成大錯,否則我定。。。”李俶悶哼,端了榻上的茶水就喝,“噯,那是我喝過的。”我叫,晚了,他喝都喝了,一聽更喝得起勁。
“你我都如此了你還顧忌這?”他抓我到面前,“此番你被擄姓史的根本就是難辭其疚,往後莫再讓我看到你與他一起,知道麼?”
這人就是大男子主義,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小聲哼哼,你我如何了嘛,我被人擄去你也有責任呀,吃喝瞟賭你都佔全了,難怪我大哥不要你這個妹夫。
“嘰嘰咕咕什麼呀,你道我只知風月麼,也忒小看我李俶,我是為你懂不懂?你拔了人家的刀以為真沒事麼?回紇的規矩,金刀一出絕無反悔,葉護是不戰而敗,可規矩是不變的,要麼他搶了你去當王妃,要麼他只能終生不娶明不明白?”
李俶恨鐵不成鋼,手下發狠肆虐我的小臉,“你精靈調皮得還不夠麼!漠北走了一遭惹了多少事!葉護與你大哥投緣,那我就只能與移地建親近,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