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鯉魚尷尬得要死,想放吧胸前溼了大片,是大大的失態,不放吧,一橋的人都看到了,人人好奇得要死,不知道這渭水赤鯉是發了什麼瘋了,居然從三丈下的河裡一躍而上,還正好落了我懷裡。

“給我!珍珠!”

“小姨,給我!”

李逽郭旰擼了袖來接,我忙不迭交了他們手捂胸而避。“呀!跳了!”幾人大叫,那鯉魚又沉又重,渾身滑不溜秋,跳過幾人手掌,我回身去看,它一甩尾,正跳進我懷中。

“丫頭,給爺爺吧。”身邊極柔的一股力推來,我順勢後退,青袍一揚一卷一甩,“撲通”一聲,赤鯉落入河中入水向北,大大小小數不清的赤鯉隨波逐流,一河赤紅竟逆流而上。

“。。。。”神仙爺爺唇角伮動,一字一字清晰入我耳中,我瞬間耳間轟鳴大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身上已披了白袍,氣息熟悉。

“李該?”李俶迢望橋頭,遠遠地,身影模糊,青袍白髮,兩位爺爺已遠去。

李該,唐初年著名的天象家李淳風之子,占候吉凶,若節契然,當世術家意有鬼神相之,中宗初年擢太史令,後辭官,撰《法象書》七篇之下,合其父的七篇之上,傳於世,後人推崇甚密。

“李先生已滿百歲了,一向行蹤縹緲雲遊四海,前些月聽說安祿山厚祿相請也沒得了先生一句箴言,倒是你,投了他的緣。”李俶扶我上車,他為脫我溼衣,以自己的外袍裹我。

我噴涕不斷,好一會兒才能開口問他,“爺爺呢?”

“你剛才魂遊太虛麼?”他哭笑不得,緊一緊我衣襟,掛簾封得嚴實,“老神醫說要與李先生登一回華山,六月迴轉長安,我後趕來的都聽見了,你沒聽見嗎?”

哦,我記起,爺爺六月十九日七十大壽,我還答應了下廚做七十塊肉為他老人家祝壽。車輪轆轆,我挑簾看窗外,日當正午,隨口問他今日怎下朝得比平日早,他笑意漸深,停留我肩上的手漸漸下滑,滑於腰間,收攏。我急扭身去躲,他翻手控住我腰,唇暖暖貼來,“俶。。。”他含住我唇,吞掉多餘的語聲。車廂狹小,我枕於他腿,他塌身下來,我勾頸仰首,吞嚥吸吮小心自制,吻得動情纏綿,氣息愈長愈熱。“珍珠,六月皇爺爺避暑華清宮,我今日正是去操辦此事。我帶你同去,我們,生個孩兒好麼?”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徵求我意見,他喜歡孩兒,雖是對郭曖嚴格了些,卻是真正愛護著,望他成龍。這幾月我住回沈府,他在刑部府衙結了公事之後再趕來常樂坊,有時還需來回處理些王府事務,沈府不比王府,公文或缺或是朝服不整他還需提早起床趕回王府再入皇城。早出晚歸疲力一日,回來通常是倒頭就睡,即便是從前床第之間他也是自制頗多,怕我受不住。這些月皇室喜事連連,霍國長公主又延下一子,幾位縣主宗室之女也傳有喜脈,過兩個月隨駕避暑,看了他人子女膝下承歡,他是眼紅了呀。

“俶。。。”我答聲,一些些猶豫,一些些羞澀。十九歲生子,以現代的眼光來看早是早了些,不過也讓他等了好些年了。“好不好?男孩兒好,女孩兒我更喜歡。珍珠,好不好?”他微啞的聲音在我耳邊誘惑,耳垂酥酥麻麻,他輕舔,那處是我最敏感之處。“嗯。。。好。。。”我怕癢地縮起,他湊耳來聽,一個“好”字剛出口一半,車廂猛烈往右甩去,慣性使然,我們向左邊車壁撞去。“咚”地一聲巨響,他一手抱我一手一掌擊出,硬生生頂住車壁,車中一應物什嘩啦啦滾向一邊,馬車嘎然而止,車外馬聲嘶叫,想是這一韁勒得極兇。

“劉福,出什麼事了!”李俶悶喝,我驚魂甫定,剛要開車門他一把按住,隨他目光看去,我穿著他寬大的外袍,剛才的一摟一抱間領口已滑至肩下,如此開門實在不妥。

“殿下受驚了,奴才駛得急了些,險些,險些撞了。。。南陽王的人。”劉總管在車外斟酌著詞句回答,“南陽王”三個字聽得我忍不住掀開窗簾一角,只見車外地上一片狼籍,象似剛打完了群架,周圍遭秧的攤販店家罵聲不絕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東市?”李俶只瞄了一眼,立刻落簾,命車伕將車駛到路邊停下,劉福去打探,片刻回稟,譴詞用句更是精煉得驚人。

李俶“啪啪”兩聲扣了車門,車馬再度啟動,拋了一街的喧鬧於身後。

“俶,李系還在裡頭,外面這樣。。。”我頗覺意外,照劉總管的說法,李系就在裡頭,外面動手的是安家的門客和他的手下,事情鬧得這般大,他若是一出來人人皆知堂堂南陽王流連教坊之地不說,還縱容手下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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