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出嫁似的,我怎肯讓她拿我臉當調色盤。奪了粉盒自己動手,臉色本就夠白了那就只刷腮紅,這紅要淡些粉些,似有若無,看起來健康寶寶就好。唇蜜紙輕輕抿抿就夠,太紅太豔那是猴子屁股。眼底更不用描了,今兒也不是廟會趕集,滿街的胡人我要真噴涕不止的話還不至於哭成熊貓眼。
三兩下搞定,刷好薄薄留海,正要站起,“等一下,眉淡了。”史朝義一手執筆,一手託我臉,“畫眉深淺入時無,嗯?”他含笑問。
去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我呆了半天,他只笑不語,還是那婦人來解圍,“公子如此情根深重,依我看兩位不如就在此拜堂成親,下月年節,正是好日子!”
嘿嘿,直到上街逛了半天我也沒緩過來。“姨娘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難不成你還怕我乘你大哥不在搶了你做壓寨夫人?”他看不下眼,定了我身只差沒指天發誓。
“我沒那麼想嘛,朝義哥哥才不會這樣哩。”我吐氣,開始有興致走馬觀花,購物之心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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