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李嗣業一戒武夫,郭旰還是個孩子,那些胡人更是不許進院門半步,我朝夕相處日日陪伴。
湯藥送進房來,她初還肯老實服下,身子略強些後每頓必撒嬌以求減些分量。我院中練刀她便捂爐旁觀,時指指點點,雖不會武功卻常有妙論高見。我靠爐為她掌傷搽藥,她必鼓了小嘴百般推脫,無法推脫便明眸四轉一副戒備模樣。最有趣的就是一日三餐,即便是清粥小菜也講究頗多,時常報出的菜名令人賞心悅目卻不知所云,好不容易找南人做了出來她卻長篇大論一貶到底。
“這也叫西湖醋魚?朝義哥哥,你怎麼那麼好伺候呀。哪天你到我家來,我做給你吃,包你打手都不肯放哩!”她瞪著大眼,指天發誓此西湖醋魚乃贗品糟粕。
好,我點頭答應,不用我到你家,你到我家來更好,不用你動手,你想吃什麼我便叫人去做,定做得和你說得分毫不差,汁入肉七分是嗎,絕不會多上一毫少上一厘。
“史叔叔怎麼那麼偏心啊!”小郭旰不依地叫,我回手敲了他一記,瞟去,她悶頭吃魚,整一條魚中僅有兩塊的眼袋肉被她擱在一邊,沒咬半口,那是我夾給她的。
夜裡,李嗣業來訪,說是二小姐想家了,想早些迴轉靈州,請我多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