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2 / 4)

鬚髮,老胖模樣,笑得悽慘,卻也慶幸。

段志恆,當年廣平王府的忠誠管事,居然刻意變老變胖淨身入宮,張妃娘娘真非常人也,這段無間之計恐怕不知源於多少年之前,可笑李系長安城破之日差點將瑾兒託付於他。老天庇佑,若不是當年我自覺虧欠李系而將瑾兒認作親生女兒,恐怕今時今日,這孩子早不知被人賣到何處!

快步走回殿中,李系下首而坐,張妃命人準備晚膳,我不喝酒,她卻示意宮人為我斟酒。

“母后,珍珠身子弱,不飲辛辣。”李系擋了酒杯,張妃鳳眼含笑,她不說話,宮人便繼續為我斟酒,直斟得珠滿杯沿,半滴再不能多加。

“系,年前豫兒提及你娶妃之事,當時你說未有中意相配女子。後來雍王叔父倒是說起了元載元丞相的長女,不過我看你也無甚興趣,想是不襯心意,本宮心目中倒是有個人選,你可願聽聽?”張妃擺手,一殿宮人悄聲退下,整個大殿,明燭劈啪,只餘三人。

“不愛宮牆柳,只被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無從去,住也如何住,若得江上泛扁舟,妾願隨君往。好個有才情重情誼的女子,系,這女子可稱你心,如你意?”張妃長長鳳仙花染丹蔻指尖拉平畫卷上下兩軸,一副水墨丹青徐徐展開,翠影墨湖,音容宛然,一刻我們楞怔,她咯咯輕笑。

“請母后保全珍珠和瑾兒,母后一切吩咐,系自當遵命!”

李系說得斬釘截鐵,我卻知他心急氣躁。關心則亂,李系憂瑾兒身世曝光,憂我生命安危,一個段志恆,一厥卜運算元,他脫口而出——母后一切吩咐,系自當遵命!

張妃意味深長笑笑,她不介面李系之話,卻拾我左手手腕細細檢視結痂傷處,此時憐愛關懷,假更似真。“你這孩子真是倔啊,手上這疤,是救你兄長時用胭脂扣劃的吧?還有這發,碎瓦割的?孩子你還不知道吧,汾陽王一貫謹慎小心,此番又怎會遭人暗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間除了一人,誰又有如此本事?系,這樣的女子,我見憂憐,你又怎可辜負?更何況,親生骨肉不得相。。。”

“娘娘!”我平靜打斷她,她向我點頭,示意我旦說無妨。

“我大哥是被吐谷渾人所傷,如今平安脫險,該相謝太子接應,越王護送,以及娘娘和寧國公主施以援手,這點小小疤痕算得什麼?更何況,兵部尚書李輔國大人方才與他同回長安,試想又有何人敢下手暗算兩位一品重臣?”

“至於珍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珍珠以後會珍重自己,落髮出走這些短見之事是再不會做了。說來還要多謝段公公,珍珠這些年疏離一雙兒女,思念刻骨記掛不能,方才問及公公,才知太子殿下極為寵愛昇平。。。如今我無處可歸,也無所牽掛,若娘娘不嫌棄,可否讓珍珠就此住下,亦或。。。隨伺左右?”

我平靜說完最後四字,人之能伸能曲顛倒黑白不過爾爾,大哥明明中的是宮中之人能解的毒,做賊的喊抓賊,張妃栽贓李豫無非是讓我恨怨失去理智。

我不要做她的禮物,李系救我的代價就是被她脅迫,為我,為瑾兒,站在李豫的對立!一個段志恆又怎樣?一厥卜運算元又如何?我一口咬定昇平是我與李豫的女兒她又能怎樣?我不要走,老死這裡,伺候她,又怎樣?

“好個柔中帶剛的女子。”張妃擊掌輕笑,她一笑有如當年,多年前大哥與葉護明堂比武,她笑而挑起風波,我替大哥比箭,雙雙受傷。

“本宮喜歡你,系,這女子,你收了吧。”她不再理我,宮人魚貫入殿,盤託酒杯,不是敬,而是逼,逼到我面前。

澄澈一盅,釀香微酸,這是什麼?控制人的毒藥?

沒有選擇,我端起就喝。

“我替她喝!”李系搶下酒杯,澄澈一口,一飲而盡。

“這。。。算了吧。”張妃微閉眼瞼,手搭身旁宮人。

“謝母后。”李系躬身送她出殿,殿門合攏,不容置喙的聲音輕慢逸出——“雨大了,系,明日再走吧。”

我走向李系,他往內殿走,伸手給我,要我扶他。“李系,你喝了什麼?”我哭腔問他,他一定是有事,這杯酒張妃原本是要我喝,這樣一個場面,無波結束,才是翻湧的前兆。

“珍珠,張妃的心腸不是你想象的,若是要拿瑾兒要挾她早就做了,她是拿你我之事要挾,拿我入你產房之事要挾。你可知女子生產之時男子禁入,即便是丈夫尚且不可,何況是我。段志恆是她的人,那些產婆乳孃未必不是,她若引那些人去見王兄,恐怕眾口一詞,會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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