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留下來的道榮:“你覺得他們有沒有聽進去?”
道榮苦笑道:“此等巨擘,城府深沉,豈是那麼容易看透?不過從他們前來此地的舉動,也可以看出,他們是真的對你器道新途感興趣。”
他話鋒一轉,隨即卻又道:“但和可惜,呂家偌大一個勢力,也不是他們兩人能夠當家做主,在上頭,還有大長老,二長老呢。”
李晚聞言微怔,面色沉了下來。
事實的確正如道榮所料,就在李晚等人與三長老和青陽呂氏族長密談的時候,另外一邊,二長老也正在和離塵議論著器道新途。
“誠然如斯,前途無量,然而不在我等掌控之內,便不是最佳的道途,既然李晚不可能將最新最全的法門和技藝給我們,我們只好自己去拿。”
離塵非常明智,沒有提及器道新途的任何缺點和短處,因為他知道,光憑詆譭,毫無意義,反而會引起二長老的反感。
但卻可以用野心破之。
他此前就曾經仔細打探過青陽呂氏的二長老,得知此人是沉湎先祖榮光,自尊強烈,一心想要呂家興盛強大,再次登頂的復興派人士,與之對應的,是三,四長老等人,以及族長一班人馬組成的現實派。
“只要青陽呂氏願意站出來牽這個頭,我等必以盟主事之,將來瓜分其一切,也盡由貴方優先!”
“哼,離道友,真當本座看不出你們謀劃不成,無非便是要本座當這出頭鳥!不過本座乃是呂氏子孫,還從來不知道退字怎麼寫!他李晚區區一介後輩草莽,竟然也妄圖定鼎諸天,重建秩序,這是諸天至尊的霸主大業,還容不得他如此肆意!”二長老眼中精光一閃,憤然說道。
對他來說,器道新途如何,根本無關緊要,緊要的是,諸天時局和至強力量不掌握在呂家手中,就是極大的威脅,而李晚是帶著這一威脅之人。
是要順勢臣服,還是奮起反抗,不言自明。
離塵聽聞二長老之言,不由得大喜,有他這麼一句,遊說之事,就已經成了大半了。
不過他隨即又面現憂色,試探道:“聽聞貴方三長老和族長,近日頻頻與那道榮接觸……”
“他們似乎另有想法,本座也是越來越難看透了。”二長老沒有多說什麼。
“唯恐他們中了李晚奸計,自降身份,去迎合那所謂格物致知的器修之道啊!”離塵貌似關心道。
他不怕被二長老看穿故意挑撥,因為二長老,三長老之間的關係,不用挑撥,也早已經勢同水火。
果然,聽到這句話之後。二長老的面色立刻再次變得陰沉起來,突然起身,衣袖一拂:“本座靜修的時間到了,道友請便吧,來人,送客!”
……
道榮和離塵靜靜等待了幾日。
不是他們不想在這一事中有所作為,實在是呂家神秘威嚴,內部決策自有法度,不容外人置喙。
他們所能做到的,都已經各自到了極限。兩方施加的影響,也已經就在那裡,沒有其他什麼可做。
倘若真的干涉呂家內政,引起反感,那就得不償失了。
至此,就連道榮也只能對李晚道:“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們能夠做的,都已經做了。實在不行,也不是我們的損失,而是他們的損失。”
“道友言之有理。”李晚也是這麼認為。
“這麼久過去,西海那邊可有訊息傳回?”道榮好奇問道。
“西海龍王那邊。據說進展不錯,你也知道,西海呂家本是純陽天尊第二夫人明月公主的那一系血脈,而明月公主。又是蒼聖子嗣,怒濤帝尊的孫女,他們天生屬於半個龍族。和西海龍王也是搭得上親戚,性情,取向,利益,都比較一致。”李晚提起此事,面露笑意道。
事實的確正如李晚所說,和道榮在這邊收到不冷不熱的招呼不同,西海龍王到了那邊,可謂是賓至如歸。
按照輩分,西海龍王和當今的西海呂氏族長,乃是差了二輩,而且兩方血脈極盡,幾千年來,更是互有聯姻,就連呂氏族長,也不得不尊稱其一聲叔公。
西海呂氏的其他族老們,同樣要以叔父或者大兄相稱。
西海龍王原本就是交際廣泛的人物,在這地面上,更是如魚得水,當下也不虛言,把李晚的條件和對他們的要求全部都說了。
當時西海呂氏的族長聽到,就讓他暫且等候,他們要召集族內高層,全體商討一番。
荒皇那邊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卻沒有更多的辦法可以解決,在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