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道人才，他一向十分寬宥。
武營精神一振，連忙稟報道：“我們發現，那怪物的進化方向，似乎並非完全由吞噬的元氣和物質構成所決定……”
說到這裡，已經和之前一些宗師的研究結論相互衝突，因為剛才就已經有人明確提出，吞噬之物，決定了進化的方向。
難怪他之前有所猶豫，因為這御前有所分歧，可不只是個人的觀點衝突，它是兩大道場，甚至兩大學派之間的衝突！
一名宗師馬上站了起來，肅然問道：“敢問武宗師，不是由它所吞噬的元氣和物質決定，那是由什麼決定？”
這名宗師叫做郢漢，正是剛才持有物質決定論觀點的人，而且還得到了不少宗師的支援。
武營猶豫了一下，道：“是神意……準確來說，應該是我等及那怪物本身，對其的認知和感受！”
“什麼？”
“哈哈哈哈，武營宗師，你這莫不是唯心流派，意識決定之論吧？”
“那怪物竟然是由我等思想所決定，真是好笑，怎麼可能？”
大半個殿中之人，都是鬨然而笑。
法大宗師卻是眉頭一皺，苦苦思索起來：“意識決定，意識決定……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兩者之間，的確有所聯絡？”
李晚也陷入了深思，隨即道：“你們先不忙著笑，看看那密檔所記載，那怪物進化方向，和黃明宗師的猜測，相符程度究竟如何？”
“嗯？這麼說來，還真是有些問題，之前我還以為，黃明宗師猜測其進化方向，種種關竅，都是如有神助，竟然一下就都猜對了，但如今看來，卻反而像是那怪物的進化方向，是受他意識所影響，從而出現了調整？”
“若非巧合，這種混沌所生的怪物，也決然不會和傳說之中的饕餮如此相似，似乎還真是沿著真正饕餮的方向所轉變！”
“難道是神魂的力量，將其凝塑？還是說，我等的力量，影響了造化大道的本源力量，把它轉變成為如此模樣？”
聽到李晚的提醒，眾人皆是一驚。
就連之前不滿武營觀點，與之針鋒相對的郢漢，也是心中暗驚，他的物質決定論，固然是有理有據，但仍然還有許多方面顯得不足，無法準確解釋這怪物從誕生之初到長成這般模樣的全部細節，但若是加上武營的意識決定論，似乎就完全不同了。
兩大學派，不僅不相互衝突，反而能夠互補，使得結論更加圓滿。
“這麼說來，它很有可能，是同時受到這些力量的影響，不僅可以吞噬元氣，物質，還能吞噬神魂，甚至活人散溢位去的精神意念！”
“確實有這可能，也許它們本身就是同樣的一回事，只是在大道力量的影響下，呈現出不同的特性。”
這個推論一得出，就連在場眾人，都大為吃驚。
如果真是這樣，生命的本質，就真是更加奇妙和複雜了，不過似乎也從旁佐證了有情眾生誕生靈魂和意識的必然性，這讓諸位宗師再次陷入苦思。
這似乎又轉到了靈肉合一的領域，凡人生命，**與靈魂的界限更加模糊。
“好了，爭論到此為止，當務之急，是安排試驗，進行驗證。”李晚親自結束了眾人的爭論，轉為更加務實的嘗試，更親自點名，“郢漢，武營，你們不可對立，反而還要多多合作，本座有個預感，你們的結論都是正確的，但卻又都並不完整，唯有兩者合一，才有前途。”
麾下宗師們，自然是俯首遵命，郢漢和武營也對望一眼，同聲應是。
時間很快過去小半年，郢漢和武營安排了系列試驗，證實了武營的結論。
當結果出來的時候，兩人都驚呆了，旋即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破解了一些不得了的遠古奧秘。
比如，道心境界之論，願力收集，香火成神道……（未完待續。）
第一千九百零四章 靈寶道人的謀劃
諸般秘藏，各方其實曾有了解，但一直以來，都是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
因為這些秘藏，大多都是來源於遠古的天賦神通，本能力量。
遠古許多生靈得天獨厚，可以輕易融煉本源，把諸天宇宙間種種奇妙的力量佔為己有，即便是一些高深繁複的東西，也無需洞悉其原理，只需要激發血脈之中的深藏的潛能，將其喚醒即可。
因此，仙國覆滅之後，上古之民重拾遺澤，反而艱辛無比，即便是那些廣為流傳，為古仙所掌握的東西都難以複製，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轉為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