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改良遁器的新突破,定是從那裡的收穫而來。”
“天南器道,以前還不見得如何,但有了高明宗師主導,也頗有成就啊。”
諸人暗自感慨。
周冶子也道:“我們中州地界的器道,大多講究師徒傳帶,各種秘籍,功法,都是一脈相承,天南則不然,天南多工坊,彼此之間,門第觀念也不是太強,我以前遊歷天南,便曾見得,他們講究**裸的利益交換,或者僱傭關係。
這固然沒有個絕對核心,是道統凌亂的表現,但往好的地方看,其實也有利於彼此交流和協作,或許,這在他們出了李道友這般的天才之後,反而還成為了優勢。
李道友深受天南器道風氣薰陶,早年還曾經在天工坊任職,到了功成名就之時,也無意像我們的冶子,宗師一般控制門下,反而令他們各自出師,開枝散葉,這可是堪稱開明之極。”
餘者附和道:“正是如此,我以前就聽說過一件奇事,在天南,李道友這般的宗師,召集客卿幫助煉器,竟然也要用靈玉與秘籍功法等物作報酬,這要換成在本宗道場,簡直不可想像。”
“是啊,我們的冶子,宗師,擔心自家秘籍外洩都還來不及,哪裡會用這等手段?”
“師尊有命,自家的弟子門人,還敢要報酬嗎?而且,要煉製什麼法寶,自家門人也夠用了,何必去尋外人?”
這些開明派修士,大多都曾遊歷天下,見識非常廣闊,不會看不到各地器道的差異。
北荒且不去提,天南器道,自中古以來,便與本地界漸行漸遠,誕生出許多截然不同的奇風異俗。
不過細思一層,這些奇風異俗,也頗有幾分異樣的活力。
有的時候,這些活力,還是靈寶宗所缺乏的。
靈寶宗內,可不是一家一派才有宗師,各自山頭林立,就是一些冶子、大師,也有祖上傳承,底蘊極其豐厚,這也導致了經常各自為政的局面,這也導致了,一些做法,幾乎不可能彼此模仿。
想到這裡,有名師就暗自納罕:“其實真要追究起來,工坊作場的萌芽,好像還是在本宗之內發生?但卻沒有流行起來,反而還被天南學去。”
周冶子道:“我們的立足根本,乃是師道和世家傳承,這些不能看得太重,現在也不是討論它的時候,不如說說看,到底要怎樣處置此事吧。”
有人道:“近些年來,我們與天南過從甚密,似乎引發長老會不滿,好在長老會當中,也有幾位尊者支援我們,現在便是檢驗我們長久經營成果的時候了,如果能夠比那些人更快得到確切訊息,長老會必定對我們另眼相看。”
眾人議論了一陣,道:“言之有理,不過,我們當中,就要屬周道友與李道友交情最深,這件事情,恐怕還是由周道友親自出面為好。”
周冶子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我就為宗門走這一趟。”
這時又有幾人道:“我們也同去吧。”
除了周冶子外,還有一些願意親善天南的修士,決定趁這機會同去。
有周冶子做中人,無論天南和靈寶宗關係演變到何等程度,總也能說得上幾句話。
……
天南器宗,銅山。
與龐維,周青雲等人一般,李晚也有自己的訊息渠道,得知各地發生之事。
當他把自己探知訊息告訴妙寶散人等人,叫他們預先做好準備的時候,妙寶散人幾位,各自都帶著幾分詫異看著他:“你不動聲色間,便在中州佈下了這麼多的暗線,真是不簡單啊。”
李晚淡淡一笑:“其實這並不是我自己做的,這裡面有大半,還是清寧的功勞。”
眾位宗師點頭道:“你家清寧,的確是個賢內助,李晚,你福氣不小啊。”
凌陽仙師問道:“真沒有想到,龐維他們竟然盯上了你剛剛研發出來的斷空輿,恐怕又會像上次挑動欏山原大戰一般,生起風波了,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晚道:“不要緊,這種法寶,畢竟不如渡劫法寶價值大,而且他們上次被我挫敗陰謀,短時間內,難以再次興風作浪,反倒是周冶子那邊,我很難抹開情面,正想與各位商量,是不是換些甜頭給他們,以達成親善開明一派的目的。”
近甲子以來,靈寶宗對天南器道實施了最為嚴密的封鎖,包括一系列的寶材禁運,人才爭奪,秘法斷傳措施。
極力爭取周冶子等人支援,已經成為了宗門的一項大略方針,故而李晚有此一問。
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