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天,秋氏一脈先是雪藏木文若,收在秋冶子身邊做個毫不起眼的使喚雜役,低調地遊走在各世家門閥,大能高手之間,復又令他參加大師試練。一舉奪得名位,然後在短短十幾年內,連續推出幾十珍品寶器,以極其驚人的高產,打下了足夠的名望基礎。
到如今,終於煉製出了絕品寶器,便開始謀劃上榜。
只要擁有地煞榜高手之名,參加靈寶宗主持的冶子評議會,必定能夠更加順利透過……
秋氏一脈曾經出過多位冶子高手。對這些規則和內情早有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名望是一種極為珍貴的財富,只要充分利用。必將無往而不利。
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在院中走來走去,平時難以見到的緊張情緒也不由自主流露出來,坐在一旁的秋冶子,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口中卻道:“痴兒,你在那裡踱來踱去又有什麼用,不是早告訴過你嗎。每臨大事有靜氣,還是坐下來,靜待結果為好。”
聽到自家師尊的話,木文若面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回應道:“師尊,你說的我也明白,可是這神兵榜,不同一般啊。”
秋冶子笑道:“有什麼不一般,就是再不同一般,你對自己,難道還沒有信心嗎?”
木文若連忙道:“師尊,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秋冶子微微頷首,道:“要知道,那件寶器,可是幾乎掏空了你師叔和為師這二十多年以來的積蓄,又耗費數年,幫你苦心祭煉,方才提升到絕品品級的,就是為師自己平常煉器,也難有如此盡心盡力的時候。”
聽到秋冶子的話,木文若的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絲孺慕與感激。
這件法寶的煉成,的確不是他自己一人的功勞,而是秋氏一脈的恩賜,如果沒有秋氏在背後相助,他自己是煉製不出來的。
不過他已經是秋氏的衣缽弟子,見外的話,也說不出來。
秋冶子笑道:“你應該振作起來,準備登榜之後,如何應對出名之後的事情才對!”
他言語之間,充滿了自信之意。
“出名……”木文若聽到這話,面上笑意不禁也有些苦澀了,“要是可以不出名的話,該多好啊!”
秋冶子聽到,笑罵道:“為上位者,該視功名利祿如糞土,但是,沒有這些,更加是糞土!你首先要得到,才能勘破,明白嗎?”
木文若只好稱是。
……
幾乎與此同時,靈寶宗的另外一處冶子道場中,也有兩人坐在院中,執棋對弈。
砰的一聲,清脆的金玉碰撞聲音傳了出來,一名唇紅齒白的年輕公子滿面笑意,把一枚水色碧玉棋落到了棋盤右下方的星位上。
霎時間,黑棋在下方一角的所有氣機堵死,眼看著就是困龍已死,迴天乏力了,而整副棋盤上的局勢,也隨著這一邊角的鏖戰分出勝負,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坐在年輕公子對面的老修士身軀微顫,隨即,面上也不禁泛起了微微的澀意。
老修士輕嘆一聲,把棋子投到了棋盤中,連連嗟嘆道:“唉,不下了不下了。”
年輕公子笑道:“三叔公,承讓了。”
老修士苦笑道:“你這孩子啊,就是太好強,連這等屠龍截氣的狠招也用到叔公身上來,就不懂得尊老敬賢,讓叔公一回嗎,以後不跟你下棋了。”
年輕子公面上露出一絲委屈之意,故作納悶道:“明明是三叔公你硬要拉著我下棋的,怎麼好像變得我專門欺負你一樣。”
老修士連連擺手:“那是因為三叔公擔心你記掛著放榜,心性不定,方才讓你稍微分一分心,知道嗎?算了,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知道結果出來了沒有。”
年輕公子笑道:“不用管那麼多,這次我定然會上榜,至於排名前後,只不過是個小問題而已。”老修士哈哈一笑:“好小子,你倒是挺有信心的啊,也好,要的就是這份傲視天下英豪的氣魄!”
這年輕公子,正是江家的天才江如真,也是早在神兵榜公佈之前,便業已成為熱門人選的存在。
神兵榜,角逐的乃是天下名師的頭銜,要能夠上得此榜,基本上,整個天下都會知悉其名。
江氏家族對江如真寄以了厚望,不但花費諸多珍貴寶材,高昂代價百般磨礪,還拉出了本門內一大批優秀弟子和門人,為其出謀劃策,專門攻關。
江如真煉製的是一串本性真如的摩尼法珠,每一顆珠子,都有來自西域的佛道高僧以**力加持開光,注入靈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