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倒也簡單,就是易期販售,由實貨交收變成期貨交易而已,夫君也可以視之為,我們發售未來的兌換之權,任由各家自行流通。”
蕭清寧顯然對自己這個主意抱以非常大的期望,提及起來,眼裡也不禁閃動著興奮的神采。
“如此一來,價格下跌的後果,都不再由我們自己承擔,而是由買下了期貨配額的各家承擔,若是經營得好了,我們甚至可以把未來數十年,上百年的收益都收歸囊中,藉以贏得發展之機!”
李晚心中怦然一動:“以現在搏未來……”
“不錯,就是以現在搏未來!”蕭清寧說起自己擅長之事,就不再是溫婉的賢妻良母,而是叱吒風雲的女強人,滿是豪闊之氣,“我已經周詳考慮過了,只要夫君願意把一些相關的秘籍和煉製竅門放出,未來的時代。必定是火器盛行的,生產彈藥,也將成為一大器道行當,我們甚至可以發行稍多一些的預供配額,由將來跟風興辦的別家火器工坊吃下!”
說到這裡,她便詳細給李晚解說了一番其中蘊含的利益與風險。
最大的利益,當然是賺到了未來的錢,贏得時間,機遇,甚至於。算計整個火器行業的方方面面;但大道常衡,有賺也必然有虧,這種做法,在這個豪門林立,強者為尊的時代,是非常容易招惹是非的,萬一別家不明就裡,吃下大量期貨,因此而產生巨大虧空。極容易就會鋌而走險。
這也就是她猶豫的原因。
不過,蕭清寧也想了預防的辦法。
一是儘可能拉攏盟友,發展壯大自己,強橫起來了。自然可以武力解決一切。
二是轉嫁風險,把這些原本不可能由普通人參與的火器彈藥,發售到尋常散修手中!
這個辦法,蕭清寧也詳細講解了一下:“就是避開現貨交易的不便。轉為期貨契約,一份配額,分解為一萬手。每手估值一萬二千靈玉左右,面向所有人發售,再由各人自由買賣流通。”
“我們可以就地坐莊,依靠釋出訊息,縮減供應或者放量多種辦法對行情進行操控,尋常勢力或者散修,只能隨我們心意買入或者賣出,哪有能力抵抗?而且,各人反應不同,勢必有賺有虧,也就不易察覺到其中的貓膩了。”
她舉了一些例子,比如,發售數年之後的期貨,發行價是一萬二千,來年魔災氾濫,彈藥需求大漲,但是當年供應有限,價格必然大漲,受此影響,更多散修會傾向於買入此物,甚至超過理智的判斷。
等到魔災一過,各家囤積的彈藥數量遠遠大於預期,魔災中消耗又有限,價格直跌也大有可能,那些花高價買入期貨的散修,到了交割之時,也只能忍痛廉價轉賣出去,否則的話,就只能砸在自己手裡。
這般吸納拋售,差價便歸於制定規則之人,身為控制彈藥定價和煉製工藝的莊家,總有辦法吃完大戶吃散戶,兩頭通殺,但卻不沾因果。
李晚思慮了一下,陡然發覺,這其實就與凡俗世間設立賭場沒有兩樣,所不同的是,此法更為隱秘,也更為高明。
李晚繼續聽蕭清寧講了下去,又聞悉她關於開辦交易所,發行期券,發展期市諸多構想,也不由得讚歎一聲:“翻雲覆雨,不外如是啊!”
蕭清寧說完了,問道:“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李晚想了一會兒,道:“就你方才所言,的確可行的,但再完美的設想,也抵不過巨擘大能輕輕一掌,所以,還得拉上玉蟾宮蕭家,一起坐莊再說。”
這個天下,終究還是巨擘大能的,李晚的話,蕭清寧也能夠理解。
她很有信心道:“他們一定會感興趣的。”
李晚又道:“推行此事,也別忘了依仗各勢力聯手經銷,大戶是極為重要的。”
蕭清寧笑道:“這是自然。”
李晚又道:“蕭家過於龐大,一舉一動容易惹人關注,但是以我們的實力,即便坐莊也難以吃定所有的修士,還得再拉攏幾方盟友。”
蕭清寧喜道:“夫君,那你是答應了?”
“為何不答應?”李晚微笑道,不過還是警告蕭清寧,“此事事關重大,若想能成,萬萬不可急在一時,為了穩妥起見,就是隱忍個一二十年也值得,待我們佈局完成,再來考慮。”
“最完美的,還是等到我自己晉升元嬰境界,這樣方才不會受制於人!”
他的態度是,此事可行,但不能立刻便做,還需慢慢謀劃才行。
蕭清寧倒是理解李晚的保守,此事雖然看起來前景美好,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