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蛛兒見狀卻是機不可見的挑了下眉,方說道:“恐怕是來不及了呢。”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陣低啞的笑聲,聲音雖說不大,可在坐的每一人卻是都聽得清清楚楚。
循聲望去,便見得一名和尚打扮的中年人,大搖大擺的自內室走出。而之所以只說他作和尚打扮,卻並未說他是和尚,是因為此人的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極為幽暗的眸子,眸色較深,而其中似正宣洩著一種極端的情緒,似是恨極,又似充滿貪婪的**,還帶著幾分喜悅。
總之這樣的眼神並不似名出家人,不但沒有看破紅塵,心靜如水的那份淡然慈悲,反而透露出幾分狠厲之色。
而在場之人除卻蛛兒皆是一驚,看著來人紛紛皺起了眉頭,他是如何進的明教內室?又如何敢如此登堂入室?而且還如此無視屋內的一干明教高手!
待起初疑惑散去,便皆是憤怒之感,猶如說不得這般火爆脾氣的,更是直接動手,抄起傢伙便欲朝來人身上招呼。
可是,當他執行真氣的那一刻,方才發覺自己竟是一點內力也無法運轉,十分明顯的預示著一個訊息,暗算,中毒。
而且很快眾人就意識到中毒的豈止說不得一人,其餘人等也是無一倖免。
其實,江湖中人即便對於毒物沒有太深的認識,可是常年走南闖北卻也見識過不少,何況在座的諸位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當世的高手。
然而,卻是有人在他們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令他們一一中毒,只能說這毒絕非凡品,手法也絕對精妙。
蛛兒的面上沒有其餘人那麼的驚訝,卻也只是冷這張臉,倒是看不出她正在想些什麼。
“你是何人?”此時問話的正是楊逍,在反覆催動幾次真氣未果之後,他只得開口問道。
然而雖是中了毒,又無法催動真氣,很明顯的落於了下風,卻仍是可以鎮靜以對,一臉的風輕雲淡,而且絲毫沒有待人宰割的認知。
“我?”聞言那和尚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是一陣的笑聲,而那笑聲卻與方才不同,已是帶上幾分的歇斯底里的情緒。
“我是誰?我便是混元霹靂手成昆!”那人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又說得極慢,似乎一直就在等待著講出這句話,所以竟是帶著幾分鄭重之感。
“成昆?!”而緊接著發出驚疑聲的,卻是張無忌。
其實也並不奇怪,眾人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還需想上一瞬此人的身份。而張無忌卻不同,成昆這個名字他是自小就知道的。
在他兒時的記憶裡,成昆便等同於大惡人。當年,便是這個人借醉逼奸了義父的妻子。
雖然小的時候他只以為逼奸等同於是欺負了女孩子,諸如搶了女孩子的玩具那般。而在他看來那樣就已經足夠可惡了,因為娘教過他男孩子應該保護女孩子的。
現在他自是知道了自己那時的幼稚,卻只覺得成昆的所作所為更是無恥可惡。而且他竟是還殺死義了父的父母,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兒子以及家眷共計一十三人。
之後成昆又如同人間蒸發般的失去了蹤跡,所以,義父之後才會瘋狂殺人。
思及種種,張無忌握緊了雙拳,這是他動怒的表現。在見到六大派眾人後他本就情緒不穩,總是回憶起當年武當山上種種,父母被逼慘死的情景。
而這時便將先前的情緒都集中到了成昆身上,一時竟是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情緒更是自其雙眼中洩露出了幾分,雖不是極明顯卻是逃不過一直關注他的蛛兒。
這時,便聽楊逍又道:“你有什麼目的?”似是懶得與其多做周旋,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目的?”成昆聞言微微一笑,又道:“很簡單。”
伸手一指,再指,一一指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後,說道:“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死,明教中人一個不留。”
雖是知道此人是敵非友,卻是沒有想到這人竟好像和明教有著深仇大恨一般,而楊逍便又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你和明教有仇?”
“奪妻之恨。”四字出口,成昆頗有些咬牙切齒之勢。
“奪妻?”眾人卻是同時出聲驚道。
“沒錯,就是陽頂天那個魔頭強娶了我的師妹。”
於是,成昆便猶如陷入了一陣癲狂之中,而眾人也漸漸拼湊出了當年的事情,而這一段蛛兒自是早就知道的。
無非便是陽夫人當年和成昆相愛,原本就是一對,不想明教教主陽頂天卻向陽夫人提親,而陽頂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