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那人都是書信控制天險道君,莫說是我,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誰。”
“這麼神秘?”
“確實這麼神秘,因為那人的身份不容小視,他掌管著八處和天險道君這樣的據點,所以要確保不管出了什麼事,自己都要安全,哎,對了大人。”樊惜命猛的道,“您若是需要,我可以將另外七處據點的位置告訴您啊。”
現在?
古塵想起那晚的黑衣男子,然後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現在就算是知道,恐怕也沒用了,人早就轉移了。
沒想到古塵竟然對這訊息都不感興趣,樊惜命試問道;“大人,您到底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什麼?
古塵哂笑,他想知道全部關於玄陰教的事情,但是這無疑是不可能,但是他最想知道,關於古家滅門仇家的線索。
玄陰教勢力龐大,若是將整個玄陰教作為復仇物件,無疑不現實,況且,不知要殺多少人,他自己根本做不到,所以他想先鎖定那個仇人。
而要找到那個仇人的線索,首先是要知道,當初在鳳陽城的分舵,是誰下令建造的,現在看來,天險道君肯定沒這個權力,所以還要繼續往上摸。
只是,上面是龍虎軍,如此一來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牽扯到龍虎軍,他不能像現在直來直往,要顧忌很多事情和影響,稍有不慎,還會帶給自己麻煩,往上調查,是一個需要時間的工作,而且還需要確切的證據,但是他現在欠缺的就是時間。
“大人?您到底想知道什麼?”
見古塵沒有回答,樊惜命不禁的再次問了一遍。
古塵低吟道;“你知不知道玄陰教在鳳陽城建立分舵的事情?”
“這件事?”樊惜命嘿嘿一笑;“這個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就是大人您端掉了鳳陽城的分舵,這在玄陰教內,不是秘密。”
古塵點了點頭;“那好,我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是誰下令去鳳陽城建立的分舵呢?”
猛然被古塵問到這個問題,樊惜命愣了一下,他沉思了一陣,道;“大人,這個問題,小老兒恐怕無能為力了,因為據我所知,鳳陽城分舵的建立,乃是很早很早之前的命令,至於是誰下的命令,知道的人更少,我懷疑,可能是總舵。”
“總舵?”
“對,如果讓我猜測,那麼應該是總舵的命令,不過,這總舵上面的水很深,並不是我要隱瞞大人什麼,總舵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團迷霧,甚至是天險道君對總舵都一無所知。”
這麼神秘?
古塵一臉失望,線索終究還是無法繼續下去了,難道真的要在這裡再次斷掉?
“不過。”突然,樊惜命再次開口。
古塵眼中閃過一道希冀的光芒;“不過什麼?”
“不過小老兒倒是知道一件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
“對,大人有所不知,當年在鳳陽城分舵的舵主,其實是另外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好像做了什麼錯事,後來被押回了清風府,您若是找到他,或許就問出當年下命令的人。”
被樊惜命這麼一提醒,古塵這才恍然大悟,他差點將這個線索忘記了。
當年他遇到過鳳陽城玄陰教分舵舵主,是個女人,是替她哥哥來管理的,而他哥哥就是那個被關押的人,不為別的,只要能找到那個人,那麼就能知道當晚是誰滅的他古家的滿門。
古塵深吸了一口氣,裝的若無其事道;“那麼你知道當年的那個人,被關押到什麼地方了嗎?”
樊惜命連忙點頭;“巧了,大人,實不相瞞,其實那人被關押的地方,就在小老兒的老家。”
“你的老家?”
“不錯,西河源!”
“西河源?”古塵喃喃,腦海裡回憶起了清風府的地圖。
西河源在清風府西南邊緣,多山地丘陵,乃是一片荒涼之地,並無多少人煙,而且,西河源屬於龍頭營的管轄。
不過,樊惜命給出的這個答案太過籠統,因為西河源乃是一大片區域,若是想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更何況還是一個被關押起來的人。
古塵沉思道;“你可知道在西河源什麼具體的位置?”
樊惜命搖頭;“這個小老兒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人確實是在西河源,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見樊惜命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古塵沒有再追問,而是重新拿出一個酒壺,遞給了他;“這個訊息對我十分有用,這是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