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回頭道:“龍飛好像已早有準備。”
鐵甲人冷笑:“他知道我這個時候到來,買我們殺人的人,出賣了我們!”
他的語聲異常陰沉,右手一振,一道寒光射出,閃電般射進了追來兩個殺手其中一個胸膛!
那個殺手的身子被暗器所帶的力道撞出了三尺,仰天倒斃。
另一個殺手仍然追前,一面吹動竹哨,六七個殺手應聲從兩旁巷子裡竄出來。
鐵甲人沒有將車門關上,坐在車廂內,盯著追來的殺手。
老蒼頭又問:“還是成功了?”
鐵甲人冷應:“龍飛沒有死!”
這兩句話常護花聽得很清楚,他發狂地趕回來,遠遠看見那些殺手追著這輛馬車,一顆心不由沉下去,往旁邊屋角一躲,只等馬車駛近來,突施襲擊,卻就聽到了這兩句話,心念立時亦一轉。
兩個殺手也就在這時候飛騎迎面奔來,兩旁巷子亦閃出了兩個殺手,飛矛向鐵甲人射去。
老蒼頭揮鞭卷向前來的兩騎,鐵甲人雙拳亦迎向飛來長矛。
颼地鞭過人落,一個殺手被擊墜馬下,老蒼頭倒轉鞭杆,接戳向左面的那一個殺手。
右邊那匹空馬同時從車廂旁奔過,常護花也就在這剎那從暗角中竄出,右手往馬鞍一按,身形迅速倒翻上車頂,十指先下。
鐵拳擊飛長矛的“叮噹”聲,馬鞭揮舞的“唿哨”聲亂成一片,還有那些殺手的呼喝聲,再加上奔馬聲車輪輾動之聲,已足以掩去常護花十指落下所發出的輕微聲響,他也就以十指緊抓著車頂,懸在車廂的一側,雙腳緊蹬在車廂壁上,所以並沒有弄出聲響來。
右邊那個殺手右手揮刀擋開了戳來鞭杆,左手一矛接扎向拖車的馬。
只要將馬砍倒,馬車便得停下來,可惜他雖然有一個好主意,出手快不過老蒼頭。
矛未紮下,老蒼頭鞭杆已將之敲開,那個殺手一騎立即奔過,背後隨即挨的鐵甲人一枚暗器,鮮血激濺,伏鞍疾奔了開去。
拖車的兩匹馬同時撞向一旁人家,老蒼頭手急眼快,一把勒回,常護花也就在馬車一收這剎那,遊身竄上了車頂,平伏在那裡。
老蒼頭沒有察覺,繼續驅車前行,鐵甲人也是,緊盯著追來的殺手。
三騎如飛追來,鐵甲人暗器連射,這一次,他不殺人而射馬。
馬的目標大,鐵甲人暗器無一落空,健馬悲嘶中人立,或斜撞開去,三個殺手不由都滾鞍落下馬,仗著身手敏捷,並未受傷,卻迅速被遠遠拋下。
馬車越來越快,不過片刻,後面的竹哨聲更已聽不到,老蒼頭韁繩一勒,突然將馬車駛進一條狹小的橫街。
那條橫街只容馬車駛過,也不怎樣長,前面是一片荒地。
過了那一片荒地,一片竹林,馬車駛上了一個小山坡,一折直下,駛進了一幢破屋內。
那幢破屋也不知閒置了多久,孤零零的建在山坡下,一邊圍牆已倒塌,當中空出了一截,恰巧空馬車駛過。
馬車也就在荒院中停下來,鐵甲人一躍而下,來到一側枯井的旁邊,一把抄住老蒼頭遞來的馬鞭,跳進了井內。
老蒼頭沉腰坐馬,那條馬鞭連桿迅速被牽得毛直,井下隨即傳來“鏗”一下輕響。
老蒼頭這才收鞭,翻身亦往枯井內躍下。
常護花這也才從車頂上滑下來,躡著腳步來到了枯井的旁邊,傾耳細聽。
鐵甲人沉重的腳步聲從下面傳來,還有她陰沉的聲音:“若不是那個人告密,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張錦箋在龍飛的手上。”
老蒼頭的聲音隨即響起來:“只有那個人才知道我們擬定在什麼時候動手。”
“還有一個人!”
“花三娘可是絕不會將秘密洩露出去的。”
“若是她走漏訊息,我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姑娘息怒!”
“諒她不敢!”
“那個人如此做,目的想必在一石二鳥,殺人滅口。”
“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他找出來,碎屍萬段!”鐵甲人的語聲更冷酷。
常護花聽到這裡,才明白那鐵甲人是將他偷自九王府,以飛鴿送回去的那張錦箋當作是九王爺送出去,要借龍飛的手除掉她,免留後患,更想不到鐵甲人是個女的。
——這個鐵甲人雖然身手非凡,無堅不摧,頭腦可不是怎樣靈活,正當用人之際,九王爺又怎會出如此下策?
——難道她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