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道:“給他這樣子一鬧,倒是壞了我們這些大塊頭的聲譽,我們這些大塊頭人的感覺,原就一定是血性漢子,大英雄,大好漢。”
宮主沉吟著插口對常護花說道:“楓林渡酒寮的醉酒,助你與五毒門衝突,一切當然都是有計劃的行動。”
常護花道:“現在想起來,那一戰還是由他挑起來,也難怪他堅持跟我走在一起。”
宮主笑笑道:“相信他當時根本就可以避開那些七絕追魂散,但為了要進入這兒,不得不冒那個險,亦是說你與雙雙一直在天地會的監視中,他們才會知道,你只有到這裡來,才能夠得到七絕散的解藥。”
她的語聲突然沉下去,那一點笑容也同時消失,常護花當然明白她的心情,搖頭道:“雙雙無話可說,一路上,晚輩也沒有發覺被人跟蹤。”
“那當然是因為跟蹤的人身手功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司馬縱橫!”常護花再一聲嘆息。
宮主道:“以司馬縱橫的身份竟不惜紆尊貴體跟蹤你們,可見他對這件事的決心。”
常護花道:“由此亦得知,他能用的人已經絕無僅有,這一次,他是準備孤注一擲的了。”
宮主道:“總算五毒門的人並沒有被他利用,否則拼下來,兩敗俱傷,準讓他予取予奪的了。”
雷霆點頭道:“五毒門那一夥渾身都是毒藥暗器,還有那什麼七絕追魂散,本宮的人雖然身穿鐵甲,對那些毒也毫無辦法,高雄若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後悔。”
常護花不由問道:“現在他的情形是怎樣?”
“應該醒轉的了。”宮主目光一轉:“也許晚輩應該好好的跟他談一談。”
宮主點頭道:“談談也是好的,不管他會否被你說服,他願意離開的話,我們就讓他離開好了。”
常護花還未答話,雷霆已接道:“屬下也走一趟,若是他不服,有什麼行動,乾脆將他解決掉算了,”
宮主不假思索地道:“也好,他服藥之後,體力充沛,只是護花一個人,不容易應付,這時候,我也不希望護花受到任何傷害!”
“放心——”雷霆接一拍常護花肩膀:“老弟,我們走!”
兩人隨即舉步離開,宮主目送,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垂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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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護花雷霆一路腳步不停,也沒有什麼話說,到了高雄的房間一側廊外,雷霆才道:“姓高的交給我好了。”
常護花卻搖頭道:“這件事必須迅速解決,若有需要,我們無妨一齊動手,先將他拿下,再說其他。”
雷霆笑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
常護花道:“做我們這種工作的人不能不冷靜。”
雷霆忽又問:“你一點也不後悔?”
常護花道:“後悔於事無補,還是想辦法如何彌補這個錯失。”
雷霆嘟喃道:“若是有人跟我說這個道理,事情也不會到今天才解決。”
常護花道:“這也不是片面問題,前輩相信亦盡了最大的努力。”
“我們要做的是這件事,怎麼說到那件事去了。”雷霆接一個哈哈,道:“那件事不是也已經解決?還說這事作甚?”
語聲一落,已經到了門前,他雙手一推,將房門推開。
房內沒有人,雷霆目光一掃,急步奔入,繞了一個圈,亦是毫無發現。
常護花徑自走到床前,抓起了那張凌亂的被子,觸手並無餘溫,說道:“他已經離開房間多時了。”
雷霆皺眉道:“難道他竟然有預感,知道不妥,立即開溜?”
常護花道:“我看他是發覺已經痊癒,索性開始進行他的計劃。”
雷霆道:“莫非真的是要奪取那種鐵甲,可沒有那麼容易,鐵甲者是在大殿暗壁之內,而我們的人這時候都聚在大殿附近,他如何下手?”
常護花沒有作聲,鼻翹突然一動,雷霆道:“再說,他如何知道鐵甲所在?”
常護花突然將垂在床前的床褥揭起來,探頭望去,面色立即一變。
床底下赫然躺著一個侍女,口鼻淌著鮮血,外露的一雙手竟都給折斷!
常護花伸一探,搖頭,雷霆俯身一探,冷笑:“好狠——”
那個侍女的脖子也是給硬硬扭斷,這在高雄來說,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常護花沉吟道:“他是要從這個侍女口中迫出鐵甲所在,難道他已經發現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