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革去“福晉”,休回外家;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允禩,將其囚禁於宗人府,圍築高牆,身邊留太監二人。
雍正四年二月十八日,先時皇三子弘時因事得罪,交與允禩為子,本日雍正諭:“弘時為人,斷不可留於宮庭,是以令為允禩之子,今允禩緣罪撤去黃帶,玉牒內已除其名,弘時豈可不撤黃帶?著即撤其黃帶,交於允祹,令其約束養贍。”
自從允祹奉了雍正之命看管弘時,我與他都是一個頭兩個大,即便弘時有罪,但他畢竟是雍正的親生兒子,管教懲罰重不得輕不得,此時此刻有多少眼睛都的盯著我們,半點兒也不敢馬虎,稍有行差踏錯便會千夫所指。於是我吩咐下人們在家裡打掃出一處僻靜的小院兒,暫且把弘時安置在裡面,可是院門卻必須是緊鎖的,在外還有士兵看守。
二十三歲的弘時本應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如今卻在禁閉的空間裡逐漸消沉,剛進來的第一天,他像一隻發了狂的獅子一般嘶吼,對雍正和弘曆破口大罵。弘時長遠兒兩歲,就連弘是也不過比他小了三歲而已,如果他們兩個都活著,應該和他差不多高吧,看到他我便忍不住想起我那兩個早逝的兒子,心下多有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齊妃的處境又怎能好過呢?
我特地求了允祹想去看看弘時,他猶豫再三後終究還是答應了,於是我化裝成送飯的小丫頭才透過了院外士兵的看守得以進入,這屋子裡陰暗的很,窗沿上也積了不少灰塵,由於他尚在受過,因而沒有配備下人,弘時揹著光在炕上盤腿而坐,身後的髮辮早已散亂,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我以前從來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個孩子,沒想到今日能夠有此機會,竟然是處在這樣的一種僵局裡。
我輕聲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