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細眼,透過那狹縫向著外面再看去一眼,隱隱可見,對方大軍竟然全體向著前方挪動了不止是丈餘!喟然長嘆一聲,“將軍,此時此刻,除非有一支神兵能夠砍下韃子兵大將軍的腦袋,掀掉那軍旗,若不然,城門不保!”
單憑己方這點火力,哪是對方數十萬之眾大軍的對手呢?石月琴心中自然清楚不已,可若是讓她輕易認輸,她又不甚願意。她可不願意再看到青山城的百姓也遭受到生靈塗炭的悲慘場面。“王公公,你認為咱們軍營之中有誰可以擔當此等任務呢?”
王公公道:“何謂神兵,出奇制勝者也,韃子兵軍營距離城門約摸半百丈遠,那主帥更是在百餘丈之外,也便是說,前鋒與主帥之間足足有半百丈的距離,這一路下去,不被砍成肉醬也夠嗆,不說是一般的兵將,便是仙都國中那些修真者,面對這等大軍,也是舉步維艱,衝進去,同樣免不了一死。”
石月琴眉頭緊蹙一下,“這麼說,便是沒有辦法了麼?”
王公公搖頭苦笑,“可以這般斷言了吧,此時此刻,軍中的那些什長部將根本都不能擔當此任務,夫人麾下的那幾個好手兒混了進去只怕也不能撐過十丈之遠,除非…”
“除非什麼?”石月琴急急追問。
王公公嘆息道:“除非剛剛那位白袍的壯士願意出手幫忙或許還有可能出奇制勝,若不然……”
“不行!這個不行!我不能讓他冒險!”不等王公公把話說完,石月琴已是斷然拒絕,面色有些陰沉,似乎十分的不開心。
王公公心中怕是早便料到了這般的回答,並未多言,只是輕輕喟然一聲,“那咱家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了。”
便在王公公搖頭之際,城樓之中,一聲慘叫傳來,一支箭竟然穿破了盾牌,直刺入了手持著大盾的盾兵胸膛!噴出一腔熱血,倒地氣絕而亡!他身後的什長急忙推起大盾擋住,朝著這邊嘶喊道:“將軍,這箭矢太猛,咱們的箭矢根本射不出去!將軍,若再不反擊,只怕撐不長矣!”
箭矢射不出去,便不能給對方造成傷害,這般一來,只能被動挨打,而對方那些大炮炮聲隆隆,不知停歇,長期下去,只能潰敗!
石月琴心中大驚,徵詢道:“若讓一支騎兵去搗毀了對方的數十門大炮,或許可以挽回。”
王公公沉沉搖頭,道:“韃子兵在那大炮前方已佈置了數萬矛兵盾兵,神兵再神,也不能撞破那等軍事防禦!且韃子的大炮輕巧靈敏,隨時可以掉頭,咱們這邊城門一開,神兵剛出,只怕已被炸成了肉醬。不行,此法不行!”
石月琴急的火燒屁股,原地直跺腳,甲片哐當直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用什麼辦法可行?總不能將青山城讓給那群毫無人性的韃子兵吧?”
王公公此刻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啊,腦中早已亂作了一團漿糊,口中正要說此時只有這等辦法的時候,城樓下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聲,“娘!乾爹,乾爹衝出城外去了!”這聲音儼然是李甜甜的喘叫聲。
石月琴腦中一嗡,幾欲昏厥,咬牙氣道:“他不想活了嗎!這個混蛋!就這麼想拋棄了咱們孃兒兩嗎!混蛋,混蛋!”李甜甜細細看去,只見老媽的眼中,淚水飛逸,李甜甜心中長長一嘆,原來媽媽的堅強都是偽裝出來的啊!
“大將軍,您看城門!”劉成明端坐在寶座上,飲食著酒水,只等著城一破便帶軍親自衝進城去,這時候身邊的部將忽然叫出一聲!嚇得劉成明抓持著酒袋的手巍然一鬆,酒水灑了一地!
劉成明從獸皮鋪墊著的寶座上站立起來,手持著那柄大刀放眼眺望,只見那青山城的城門忽然之間開啟下來,只見得,數十頭棗紅色的馬兒尾巴燃著熊熊大火疾馳而衝出,在那最後的一頭棗紅馬兒身上,一個白袍男子持著一柄紅纓長槍,馳馬而來!
劉成明大驚,一聲令下,“轉移全部火力,將那男子給我射成刺蝟!不,炸成碎屑!”剛剛那刺回來的一箭臂力驚人,力道甚是強悍,從中可見,這男子根本不是什麼尋常之人,若真要衝進大軍來,勢必會造成軍營大亂,若是再拿下自己的性命,大軍必潰!
三萬弩手,三十多門大炮聽得號令,齊齊向著那數十匹棗紅馬兒和那白袍男子的方向射去。
青山城城樓上,叮叮噹噹的聲音終於停歇了下來。所有人都面露異色,石月琴自然深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揮退一方盾兵和弩兵,站立於層樓的圍欄前面,石月琴長長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更是忍不住地來回晃悠了一番!
李甜甜把小嘴捂起來!眼淚佈滿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