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的事。
只不過,讓王文好奇不已的是,琴姐到底想要幹什麼?
在石月琴不算太過熟練的歌聲舞蹈之下,宋慶城如痴如醉,笑聲朗朗,面色紅潤髮光。這老頭的酒量也算大,這幾罈子酒下肚,竟然還沒有醉倒,神智也甚是清晰。
趁著酒勁,宋慶城大拍了一下桌子,對著石夫人好是一番表白,明說了自己的心意,石夫人似乎也早有心思,怯生生羞答答地點頭便答應了下來。見美人兒首肯,宋慶城喜不自禁。當然便將婚事定了下來,宋慶城怕夜長夢多,與石夫人商議婚事最好定在今天晚上,石夫人羞答答地回說相公死了還未過七七,可以定在今晚。過了四十九天之後,便需守墳三年,在這之內再婚,美其名沖喜,不論喪夫或是喪妻。
宋慶城焉能不高興,酒過三巡,便領著眾人和石夫人返回軍營,瞧他那樂呵呵的勁兒,心裡怕是都樂開了花來。更是高聲喧喝,要將這場婚宴操辦的空前絕後!薛昌黎是他的外甥,不時的出謀劃策,更提議說舉行一場閱兵操練,讓舅母開開眼界。一路跟著他們身後的王文心情卻是鬱悶了起來,琴姐這是打的那出啊?她不會真以為自己可以厲害到可以獨闖軍營這般的地步吧?更何況,她可是自己的女人,哪能讓別人貪佔了便宜?縱使知道是美人計,王文這心也是放不下來的。
王文不敢馬虎大意,緊隨著這行人來到了軍營。從茂文縣而來的這支蕃兵足足有萬餘人,離青山城南門城牆不遠處駐紮而下,放眼望去,佈滿了軍帳,在嗖嗖的寒風之下,書寫著“宋”字的紅色旗幟獵獵飛舞。軍營的入口處,數十來個門崗兵神色肅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夾道兩旁,氣勢悍然。從這些人的面目表情來看,倒還真看不到他們有冷的意思。這等苦楚也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清楚。
僅從軍營的佈置和設崗來看,這支蕃兵絕對算得上是正規軍隊,怎麼便這麼害怕西星國而來的韃子兵呢?這其中的緣由或許真如昨晚聽到的,宋慶城已經打算歸降了。但是礙於仙都國還未到亡國的那一刻,為了不至於落的身首異處慘死他鄉,所以他還在等。
獨闖軍營對於以前的王文來說,無異於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但是現在於他而言,卻絕對算得上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現在這當頭,王文還不敢輕易上前去搭救石月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繞到另外一側,王文縱身一躍,跳進了軍營中,隨便找了個小兵將之打暈,將對方的鎧甲給穿在身上。有了這身鎧甲,做起事來當真輕鬆了那麼一點,至少不比藏著掖著。讓王文更加興奮的是,剛剛被自己打暈的竟然還是個什長,這身衣服的顏色與其他兵士的顏色是不一樣的。在蕃兵大帳中,主將是巡檢大人宋慶城,副將是劉義夫,其下還有幾個部將,再往下便是什長。部將各帥千人,而什長則各領百餘人,再往下便是班頭,十來人一組。在軍營之中,什長可以自由行走,而不會惹起任何人的注意。因此看到其他與自己身上制服顏色相同的人堂而皇之地再軍營中四處溜達,有的手上還提了壺酒,醉意盎然,王文便完全放了開來。
進了軍營大帳,越往深處走去,王文方才知道,這支蕃軍遠不如外表顯示的那般莊嚴肅穆,將士形容枯槁,毫無人色不說,紀律更是渙散,在這等時候,大多數人竟然還在軍帳中呼呼大睡!那些即便已經起了床的將士,也是三三兩兩團聚在一處,不過倒是沒有人嘻嘻哈哈大聊特聊,反倒是滿面的愁苦,不住的唉聲嘆氣。王文見了奇怪,忍不住捉住一個小兵問他們幹什麼嘆氣,那小兵見抓自己的竟然是什長,嚇得話都哆嗦起來,“天太冷了,而且…而且早飯和晚飯都沒得吃,所有人都快餓的不行了,什長大人,您問這個作什麼?”
王文點了點頭,哦了一聲道:“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對了,你們什長哪去了?我正找他有事呢!”
小兵回道:“我們什長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爺,我幫你去找找?”
“算了,我自己去找便是了,你去忙你的吧。”王文在那人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下來,繼續往前走。現在總算是弄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個個餓的臉上全是菜青色了。冬天之時,冷也就算了,連早飯晚飯都停了供應,可想而知這支軍隊軍資匱乏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若是糧草供給都供應不上,守城無疑只能是個空話。
王文心中暗自冷笑不已,這幫兵士們都已經餓成這副模樣了,宋慶城卻還準備著納妾大辦婚宴,由這樣的人來主持戍兵,能守得住邊關隘要才怪!
第595章 監軍不奸
按照國際慣例,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