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戴部將方覺魂都飛到了九霄雲外!從後觀去,雖可以辨別出這貴婦人姿色不算差,但何曾料到面前這貴婦人竟是這般的絕色!戴部將今年方剛四十有五,家中尚有五妻十八妾,其中不乏姿色上佳者,可是同眼前這位石夫人比起來,那便真若小雞見鳳凰,哪有可比性?
紅桃檀口,媚眼生波,粉頰生香,那小嘴兒仿若是繁星點綴而上去的一般,灼灼生輝,光華襲人!從那耳根至脖頸處,曲線滑膩優美,沒有一絲兒冗餘的感覺!這等美色,只應天上有,人間不多見啊!
直到見到面前這貴婦,戴部將方才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白活一遭了。
戴部將一落座,那一對眉目鼠眼便直勾勾地盯著貴婦人,這般無禮的舉動顯然觸怒了端坐正席之上的宋慶城,口中咳出一聲,宋慶城冷言冷語道:“戴部將,交代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戴部將方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自己這次可真是馬尿喝多了,這石夫人天生美色,哪有輪的上自己?只有宋巡檢在世一天,自己便一輩子別想碰觸到這等美色!心中惻惻想著,戴部將忙抱歉道:“夫人光彩照人,戴某不禁多看了兩眼,多有冒犯,還請夫人恕罪。”言罷,急忙規規矩矩坐正,再也不敢多加斜視。
宋慶城宋巡檢今年五十三歲,家中同樣有著二十多位嬌美的妻妾,但和眼前這位石夫人比起來,那可真是淡沒了不少,尤其是那份天生的媚態,讓人看上一眼便心癢難受。尤其得知這石夫人竟還死了丈夫的寡婦之後,宋慶城心中的鼓更是猛烈地敲打了起來。
石夫人笑眯眯地站起身來,芳手從木桌上放著溫酒的缽盂中將酒壺提起來幫著戴部將倒酒,抿唇笑道:“戴部將過獎了,賤婢今年已過四十,何來的光彩照人?不過嘛,戴部將的讚譽賤婢便收下了,賤婢著實喜歡聽,咯咯咯!”這說話之間,一對秀眉在戴文舉的身上仔細瞧了幾眼,看的戴文舉心中是又麻又酥,又害怕又竊喜又驚懼。這石夫人莫不成瞧上我了?
戴部將不免自忖想了一番,自己正值壯年,生的人高馬大,不論從哪一點看來,都比姓宋的強上許多,除卻了官位之外,他哪裡比的上自己?自己若是女子的話,也許選擇自己這般的男人作為夫婿。
石夫人這番一笑,福來飯店之中所有的男子都不禁為之側目,心癢難耐。對於這幫蕃子兵來說,常年不見葷腥,更何況眼前這等妖豔而又熟透嬌媚的美人兒?若不是礙於身份的關係,只剩下一人在這,這石夫人已經被生吞活剝,吃進肚子中去了。
看到石夫人竟對手下的部將甚是刮目,宋慶城心中陰惻不已,笑道:“戴部將,你可別小看了石夫人,她可是著青山城的新任知縣,論官銜,那可是遠遠在你之上的!”
戴部將心中頓的一顫,真想不到,這女子竟然是青山城的知縣!這等身份遠非一介部將所能比的,青山城是軍事要隘,這青山城的文職官僚身份也因此而水漲船高,因而真要比起來,在官銜上,戴部將最少比石夫人低了兩級。戴文舉心中明白的很,姓宋的之所以這般提醒自己,便是想讓自己看清楚身份,別癩蛤蟆想去吃什麼天鵝肉。
戴部將心中冷冷笑了一聲,一邊起身抱拳朝著石夫人作揖,笑道:“石夫人,卑職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多多見諒。”
石夫人甚是歡愉,小手兒抵在那水潤光滑的飽滿唇瓣上,咯咯笑道:“戴部將多禮了,小女子不過接了我那亡夫的職銜而已,算不上什麼。小女子隨夫遠赴異鄉,本想落個安生,卻不曾料到我那可憐的夫婿竟然…哎,想起來,小女子我便忍不住辛酸落淚,頭暈目眩…”這話正說著,那嬌媚的笑容已轉變成見者傷心的苦臉兒,小手兒往自己的額頭上一搭,竟是向著一旁的戴部將撲了過去!
戴部將眼疾手快,見石夫人撲倒而下,急忙用手扶住了她,“石夫人,你不妨事吧?”話道完,戴部將忽的發現那石夫人竟然暗暗用手在自己的腰上面輕輕捏了一下!
戴部將渾身忍不住地一顫,心中興奮狂叫,這石夫人果然對我有意思!
戴文舉何嘗不想伸手也在對方的身上過一把手癮?奈何那姓宋的盯的緊著呢,戴文舉只能默默收起發癢的心,將石夫人扶好。
“多謝戴部將,小女子剛剛失禮了。”石夫人嫣然一笑,款款落坐而下。
眼見戴部將賊眉鼠眼直勾勾地盯住自己內定的女子,宋慶城心中多有不悅,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手下這部將越發的不讓自己省心,宋慶城心中更是惱火,這個混賬東西恐怕早就認不清自己是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