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是咯噔一跳,面上閃過的難過讓石月琴看了差一點眼淚就落了下來,“琴姐,是不是都是因為他?”
“因為誰?”石月琴已經聽懂了王文的話,卻故意裝著糊塗,“也許是吧。”
王文將頭低了下來,在石月琴緊隨的目光之下呵呵笑出了聲音出來,“四年之前,我曾對你說,等我兩年,若是兩年之後我還未死,必定登門用八抬大轎將琴姐迎娶過門。四年之後,卻不曾想到琴姐已經嫁作人婦??????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吧。”這四年來,除了最近的一年,王文一直都處在恢復期,身體的各項機能均都不及以前的萬分之一,他何嘗不曾去找過石月琴她們呢?不僅僅是石月琴,其他的人他都尋找過,可是,世界這麼大,他上哪裡去找呢?茫茫人海,天地之隔啊!
王文的悲傷石月琴能夠理解,只是王文竟然這樣說了,石月琴也終於找到了可以下的臺階,正視著王文,“是的,這四年來,為什麼不去找我們?要是你找到了我,也許我還會等你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這亂世之中生活有多困難嗎?我要是不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只怕你早就見不到我了吧。”
笑容有時候可以讓人開心,可是有時候,卻讓人覺得天昏地暗,一如此刻石月琴臉上掛著的淺淺微笑,這樣的笑代表著不在意,代表著漠然和冷淡。王文的心猛然一抽搐,狂躁不安的心讓他想要去解釋,可惜石月琴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小王先生,有空到我家坐坐,我先走了,我的那些好姐妹一會還在等著我陪她們打麻將呢,先走了呀!拜拜!”
轉過身,石月琴知道,今天的這一轉身,代表著訣別,代表著自己與王文之間已經豎起了一道永遠不可逾越的鴻溝。
“琴姐!”王文的心已經痛的毫無知覺了,但還是猛地上前一步,擋在了石月琴的前面,“我還有很多的話要對你說,難道你就一句話也不想聽了嗎?”
石月琴笑道:“不想聽,王先生的事情與我無關。好了,我得走了。”
剛一挪動腳步,王文便再次擋在了前面,表情難堪道:“琴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為什麼沒有遵守諾言,恨我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去找你,可是,我有著我自己的苦衷的,琴姐,希望你能夠聽我解釋解釋好嗎?”
“好笑,你跟我解釋什麼?”石月琴嗤笑道,“剛才不是見你與琪琪打的水深火熱的嘛,怎麼剛剛拐走了人家的女兒,還想再拐人家的老婆?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能給的我不想要,我想要的你給不起,就是這樣。對不起,王先生,我已經把你忘記了很久很久了,所以,我希望以後,你不要再過來打擾我的生活。”
王文的心猶如墜落進寒潭之中的石塊一樣,永無光明,再也感受不到一絲兒的溫暖。瞬間便已僵硬成一團。
艱難地張開嘴,王文苦澀而又固執地伸手擋在前面,“琴姐,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憐兒還有於子恆夏雨君他們呢?你現在有他們的訊息嗎?”
幾乎在王文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石月琴便把頭搖了起來,“不知道,我不知道,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王先生要是想要找到他們的話,就去雙月村附近尋找吧,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在那裡了,根本不知道那裡的情況。”
“那麼甜甜呢?”王文眼睛一熱,心中更加的空空蕩蕩,難受與自責,懊惱與悔恨交相輝映,在王文的腦海之中來回劇烈地撞擊不已,讓王文幾欲喘不過氣來。
石月琴眼中露過一絲痛楚,看向王文,最終嘴裡面溜出來了兩個字,“死了。”
“死了??????”王文頓時石化,嘴裡面來回數著這兩個最稀疏平常卻代表著永遠的字眼,痛的他眼睛發熱,淚水再也抑制不住而奪眶而出。這麼多年來,王文已經讓自己變得沉寂了很多,他的心也開始變得更加的生冷和堅硬,可是乍一聽到小甜甜死去的訊息的時候,王文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這樣的生離死別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才能感受的到。腦中閃過一幅幅小甜甜那可愛的模樣,讓王文痛不欲生。
石月琴不忍見王文眼中的痛楚,只能在心中落淚道:對不起王文,這輩子月琴是不能夠再去還你的債了,等到下輩子,月琴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你。這輩子,就讓甜甜來給你還債吧。
繞開王文,石月琴暫停住了腳步,說道:“王先生,留個地址給我吧,也許我會有訊息的,等到有訊息了,我就轉告你,憐兒他們現在我確實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了。”這倒是實話,三年多前,躲藏在深山之中的雙月村的村民們因為喪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