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東西嗎?”莫元靖皺起了眉頭。
“當然有,只是……”開心的小臉暗淡了幾分:“可惜……這裡沒有!”
他最不愛看的就是她無精打彩、失望的表情。
“你想作畫?”
“不是我想作畫,我只是想以那片桃花林以背景,印張照片而已!就是圖畫!”水心解釋道。
莫元靖低頭深思了一會兒。
“既然如此,只要能將風景和你都畫進去,不就行了!”
“能畫得逼真嗎?”
“可是……有一個人行呀!”莫元靖衝她邪魅的眨了眨眼。
“誰?”她好奇的睜大了眼睛,她最佩服的就是古代的那些畫家,一幅幅仕女圖等等,堪稱經典。…
“當然是楚王了!”
不是莫元靖,她倒失望了幾分。
驚訝的不止是水心,還有夏侯寅。
曾經,他派過探子在皇宮裡探知訊息,得知莫元靖在水心不在期間,畫了許多畫像在自己的房中掛著,只是水心回宮之前,他已讓人將畫像取下。
他的畫功那真是一流的,據他的探子回報,那畫得簡直就像真人一般,他特地讓人偷了一幅回來欣賞,乍一看到畫作,連他自己也驚了一下。
他的畫技從前在天瑞帝國,那是數一數二的。
可看到莫元靖的畫作之後,他不由得唏噓,這方明白,原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莫元靖的心思,他大概也明白一二,知道他為何叫他作畫。
既是莫元靖要求,他也不得推辭。
“楚王果真很會作畫?”
“皮毛而已!”他謙虛的隨口回答。
“他只懂皮毛,我還是不畫了!”水心耍賴,藉口不想畫。
“還是等畫過了再評論吧!”莫元靖哄著她。
水心扭過頭,狐疑的盯著夏侯寅:“我要聽實話,皮毛還是真材實料!”
“真材實料!”他再也不敢謙虛了。
水心就是有那個本事,讓別人哭笑不得,而她卻一本正經,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們皆成了她手下的棋子。
收起了調侃的表情,水心一本正經的看著夏侯寅要求:“要畫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深凝著莫元靖,她輕柔的認真的一字一頓的說著:“要將我和子靖都畫進去!”
她會這樣做決定,只是想著以後若是她不在了,有了她的畫,他也可以一直看著她的畫,就不會太孤單,日後看到畫的時候,也會想起也,那麼不管她在天堂或是地獄,都會感覺到安慰。
這已經是她最後一絲希冀了。
夏侯寅的臉色微變。
要將她與莫元靖都畫進去,若是留著那張畫,水心以後看起畫的時候,都會一看想著莫元靖,那他……這麼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不管是出於私心或是男人的霸道本性,夏侯寅都不想讓水心的心裡一直念著莫元靖。
即使莫元靖比他好,但是他希望水心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將莫元靖淡淡的漸忘,繼而慢慢的接受他。
“好!”
縱使她將來會記恨他,他也不後悔今日所做。
夏侯寅叫來了自己的侍衛,低頭在侍衛的耳邊吩咐了一番,回頭看到莫元靖與水心兩人已經攜手低首竊竊私語漫步去了。
人的嫉妒心,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慢慢的滋長、發芽,漸漸的根深蒂固,再也無法拔除。
……
天瑞帝國皇宮˙客殿
短暫的黃昏過後,夜幕降臨,月亮還沒上來,黑色的夜空下,星星不停的眨著眼睛。
客殿內燈火通明,外面守衛站了數名,水心踏入了客殿的大門,看著窗子上,燈光映著夏侯寅的身影,正忙碌的在桌邊忙碌。
客殿內夏侯寅的侍衛皆認識水心,便沒有人阻攔她,她一路暢通無阻。
門外的守衛張口要向她行禮,她抬起一隻手阻止他的話,手搖了搖,讓那人閃開,她自個兒推門進去,掌心觸到冰涼的門,也冷了她的心。
她毅然的走了進去。
想著心裡的那個念頭,她便掙扎不已。
但是……她非如此做不可。
正為畫作上色的夏侯寅抬頭見是水心進來,便放下了水中的筆,沖水心溫和一笑,指著桌邊讓她先坐下,他親自動手為她倒了一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