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蜻蜓,給明媚的臉更增添了幾分動人的光彩。
“我想我今天的目的,你已經很清楚了!”莫元靖彆扭了半天,終於緊張的開口,一雙眼睛緊張的看著水心。
水心睜大了眼睛無辜的眨了眨,然後搖了搖頭。
眼中明媚的笑洩露了她欲好好戲的心情。
“今日與姑娘萍水相逢,倍感榮幸,若承蒙姑娘不棄,在下願意與姑娘花前月下,永不分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莫元靖咬文嚼字,凝視著水心彆扭的背完臺詞。
水心的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他以為這是在作詩呢?
“換一個!”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上天讓我們相遇,就是要讓我們一輩子在一起,所以……”
這是聽過最爛的臺詞。
“再換一個!”她不忍心聽完,直接點“下一個”。
“姑娘與我,郎才女貌,日後若是結合在一起,那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若是姑娘錯過了我,恐怕這一生,再也遇不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了!”莫元靖一口氣,將事先背好的臺詞一字不差的吐了出來。
如蜻蜓羽毛般的長睫又眨了眨,小嘴兒張大得,幾乎能塞得下一隻雞蛋,好一會兒才闔上。
“如果我真的是女主角,我會直接把男人丟到黃河裡去!”
“為什麼?”他倒覺得,臺詞挺好的。
“誰會要那麼狂妄自大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好看的男人多得是,身材好的男人多得是,事業有成的男人也多得是,我憑啥非選你不可?”她沒好氣的指責。
“至少這個世界上,我是集這些條件裡,最優秀的一個!”他大言不慚的說著。
她掏了掏耳朵,煞有其事的咕噥著:“若不是你有問題,就一定是我的耳朵有問題。”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那你想要怎樣?”
“我不想跟人家一樣嘛,總有點新意的東西吧?”水心嘟起了小嘴,就這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頓飯,這算是哪門子的浪漫。
她現在有點懷疑,拿自己的命來換得三天的浪漫,到底值不值了。
“新意?”
“對!”
“水上泛舟?”
“這個時候是開河期,河水湍急,你想冒險,我可不敢!”她十分平靜的提醒他。
“逛街?”
“憑你的身份和你的那張臉,不知道是我們在壓馬路,還是馬路在壓你!”她冷嘲熱諷的譏笑。
一句話,說得莫元靖的臉可疑的紅了一下。
“花前月下,詩詞唱和?”
“喂,那太老土了!”她極力掩飾自己詩詞不濟的缺陷。
“劃雪?”
“喂喂,冬天已經過去了,想劃雪,還要再等九個多月。”
莫元靖急了,脫口而出:“不如我們回房到去做我們愛做的事。”
話剛落,水心嘴角的弧度緩緩的落下,風驟然停止,連枝頭鳥兒的叫聲都停止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句話,從那張正兒八經主人的嘴裡說出來,那麼的……那麼的驚世駭俗。
不遠處的六子、朱玲瓏兩個人全豎起了耳朵聽下文。
水心不知該如何開口之際,恍然發現氣氛不對的雷鳴陡然回過神來,望見水心的視線正好向他看來,慌亂中說了一句,驚得六子從花園琉璃臺上乍然滑落。
正文 做,愛做的事4
水心背對著雷鳴,一時未聽清楚,只見六子誇張的捧腹大笑,身前的莫元靖表情頗為尷尬的低頭以手掩著口鼻,甚是怪異。
剛剛雷鳴說了什麼嗎?看雷鳴的表情,似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雷鳴,你剛剛說什麼?”
“呃……主子和姑娘儘管在此,屬下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不會看到!”
這下子,不光莫元靖羞恥,水心也被一句話驚得差點想要躲到地底下去。
老天爺,誰能堵住雷鳴那張嘴,或者是時間倒轉也好,她一定會讓雷鳴這尊“殭屍”走得越遠越好。
雷鳴更為尷尬,看水心那張緋紅的可疑的臉色,就知道自己一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知是否屬下剛剛說的話不對?若非想讓屬下離得更遠,這樣主子和姑娘便可在這涼亭中……”雷鳴白了臉,想要請離,卻聽得不遠處六子的笑聲更加誇張。
“停!”水心羞得連忙大喊出聲阻住雷鳴的話尾,火燒屁股了般的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