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它們是個不小的問題。變異亡魂心中只有怨恨哀傷,什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都滾一邊去,馴服它們非常棘手。
“啊!是你!居然是你!我殺了你!”沉吟之間,一個癲瘋的女音撲到洛邪耳邊,拉回了洛邪的神思。
洛邪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形神模糊的死魂撲在離她最近的囚籠欄杆邊,雙手不斷地撕扯著特製的囚籠,發出茲茲的刺耳聲響,滔天的恨意瀰漫盪開。
“你是誰?”洛邪問道,這個死魂的神智崩潰得差不多了,面容極為模糊,光憑聲音,洛邪承認自己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而且別說聲音了,就算面容清晰,死在她手下的炮灰多了去,她也不一定能想的起來。
“你竟然不記得我是誰!竟然敢不記得!我殺了你!”被洛邪的話刺激道,死魂的情緒波動更大。
“要殺了我,你先從囚籠裡出來吧。”洛邪幽幽地吐了幾個字,活著的時候都被她幹掉了,死了就更沒轍了。
“哈哈!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這裡是冥界!冥界!這裡是死魂的歸所!你要被葬魂殿囚禁起來了!會有人幫我殺了你的!他們會讓你痛不欲生!你毀了我們銀氏,你會魂飛魄散!”想起了什麼,死魂瘋狂地大笑起來。
銀氏?洛邪努力想了想,似乎有了印象,原來是她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炮灰啊!不就是那個被她活活氣死的銀氏二小姐嘛!這死法,真有紀念價值!沒想到她被關在了葬魂殿,無法輪迴,這人對她的恨意真夠深!
瞟了一眼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死魂,洛邪很不客氣地打破她的美夢:“萬年不進階,你沒看見本尊是實體,不是阿飄麼?”亡魂跟生人的差別其實很大,一個是虛體,一個是實體,這人已經瘋的不清不楚了。
“實體?”死魂尖叫了一聲,定下眼神一看,果然看到洛邪和她不同的身形,當下就受不了了,“你居然還活著!你居然活著在冥界!我要殺了你!”
身上的怨氣更甚,死魂張牙舞爪地撲過來,卻被囚籠阻擋著,只能在原地自我抓狂。
洛邪揉了揉耳朵,這聲音,真夠刺耳!
只是,抬手之間,眼前的景物晃動,洛邪有那麼片刻的暈眩,身體晃了晃,腳步不穩。
“非洛?”夜闌夙眼疾手快將洛邪扶好,關懷地問道。
被夜闌夙扶著,洛邪定了定神,眼前的一切又清晰起來,剛剛的小插段彷彿從來沒出現過一般。“沒事。”
“不得對冥王尊下無禮!”以為洛邪是被嚇到,侍衛長吼了一聲意思意思,表面功夫總要做好。
“冥王!”死魂尖聲大叫,虛體幾乎成為一汪黑灰色,最後一點面目消失殆盡,這是亡魂完全變異的標誌。
見此,護衛波瀾不驚,給出一擊,將這個完全變異的死魂打得魂飛魄散。收了手,彷彿立了功似的,他言語上看似客氣,語調卻傲據不已:“尊下,受驚了。”
“無妨。”洛邪神色不變,對於她來說這只是個小插曲,只是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熟人罷了。念頭轉'墨齋小說‘整。理'提。供'動,洛邪掃視了群魔亂舞的囚牢一眼,吩咐道:“你先出去,這裡我來解決。”
“尊下,這恐怕不太好吧?”侍衛長一聽,為難中透著不悅,不希望洛邪插手葬魂殿的事情。
“怎麼不太好?”洛邪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金色的眼瞳看得侍衛長頭皮發麻。
眼神有些躲閃,忽然想起在他身後撐腰的是景霖,侍衛長的膽子又大了起來:“負責這次事件的是景安楠大人,尊下無權過問!”
洛邪是冥老頭叫過來的,無論冥老頭知不知道葬魂殿中的貓膩,景安楠才是景霖授權的人,洛邪在葬魂殿沒有任何實權。
洛邪眸光一沉,葬魂殿究竟奉誰為王?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她就好好地跟景霖玩一手!
“你們給我站住!誰給你權力來這裡的!來人!給本公子把那個妖靈關起來!”思索之際,景安楠暴躁的喊聲越來越盡。
洛邪轉頭一看,他正被護衛抬著,盯著夜闌夙的眼中雙目充血。剛剛被打傷的狼狽沒有整理好,頭髮蓬亂,身上殘留著血跡,指揮著抬著他的護衛,趾高氣揚。
轉眼間,景安楠已經被抬到洛邪面前,他指著洛邪沒命地大嚎:“你還不給本公子過來!你是我沒過門的妻子,給本公子規矩點!別跟亂七八糟的人扯在一起,敗壞了名聲!”
鬼吼之間,一隊護衛已經應景安楠的命令衝上前來,將兩人團團包圍住,動手就要將夜闌夙押下。
洛邪臉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