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才知道當個師傅不容易,特別是這個徒弟是一張白紙,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告訴她,他除了錢啥都不懂,讓她這個師傅非常崩潰……
“寞兒,你剛醒,身子不好怎麼能出來呢?聽母親的話,快回去房間休息。”
“寞兒,用不著你親自去,不就是治個病嘛!不用那麼緊張去道謝。”若隱若現地,院子外想起一陣雜音,依稀可以辨出話中的內容和說話的主人。
白璇連忙把手中的書收起來,煉藥師的修煉典籍比靈師修煉典籍珍貴多了,比丹藥的價格還高,要是讓白氏看見了,肯定會搶走。
不一會兒,兩個人影出現在門口,白寞一身單衣,外面披上一件錦袍,久病方愈的身體消瘦而單薄,彷彿風一吹就倒,卻更顯得他的斯文柔弱。見到洛邪在院中,他蒼白的臉染上一層淡笑。
“閣下,寞兒實心眼,非要親自上門答謝,你看他這身體,快勸勸他吧!”白氏扶著白寞,一臉嗔怪,圓滾滾的身體站在白寞身邊就跟一個球似的。
“白寞多謝閣下救命之恩,閣下日後有用得著白寞的地方,白寞萬死不辭!”白寞虛著步子走到洛邪面前,略微頷首。
白氏皺了皺眉頭,對這個萬死不辭的承諾頗為不滿,她的兒子憑什麼要為一個外人冒險?要冒險也應該為了她。但礙於洛邪在場,白氏沒有出聲。
“白公子的好意本尊收下了,不過本尊倒是不希望有這麼一天。”洛邪肆意一笑,白家兄弟心性如此,如果不是有白氏在礙手礙腳,白家是不會這麼快衰敗的。
暮春時節,女子白絲如雪,紅唇若夢,一笑晃花了人眼。迷失在這美好的笑容中,白寞竟然挪不開眼。
“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白氏一陣不妙,她已為人婦,當然知道這種神情代表著什麼。洛邪來路不明,怎麼能嫁入她白家?
“沒事……母親。”白寞被拉回了魂,白如紙的雙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不敢和洛邪對視,他尷尬地轉移了個話題,“各寫是在教導小璇嗎?”
白璇想說不是,生怕白氏又打什麼注意,洛邪卻先他一步。“土……小璇是我的徒弟,他要學煉藥術,本尊自然要好好教他。”一個順口,洛邪差點把土鱉兩個字叫出來,在人家親愛的哥哥面前,她總要給白璇點面子。
“白寞替小璇謝過閣下。”早就從白氏口中聽說他的傷是洛邪治好的,他知道自己的傷至少要聖級煉藥師才有辦法,跟著一個聖級煉藥師,白璇日後的成就非同一般,他作為哥哥真心替白璇高興著。
“閣……閣下,你看看你能不能也收下寞兒?”白氏忽然開口。她都快忘了洛邪是白璇帶回來的師傅了,有一個聖級煉藥師做師傅,這麼好的事情當然不能讓白璇一個人佔了,自己的兒子怎麼能少?
到時候白寞學有所成,她還怕白家會敗不成?而且攀上了一個聖級煉藥師,她日後走出去抬頭都抬得神氣一點!
“母親……”白寞遲疑地叫道,洛邪救了他就等於救了白家,還收了白璇為徒弟,這樣的恩情他們一輩子都報不完,怎麼能要求更多呢?
白氏白了白寞一眼,堆起笑臉對洛邪獻媚道:“民婦知道閣下是個大忙人,但您都收了璇兒為徒弟,也不差這一個,他們是兄弟,總不能太偏心吧?”有了一就有二,她怎麼也要洛邪收下白寞。
白璇為難,白氏想借此攀上洛邪,讓她做白家的靠山。白家在白氏的管理下招惹了不少麻煩,還結了不少仇,洛邪如果答應了,帶給她的是無盡的危險。
早就預料到這一點,洛邪不清不淡,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說道:“本尊不是聖級煉藥師。”
白氏一聽,胖臉馬上垮了下來。她獻殷勤了這麼久,幾日來一直把洛邪當成座上賓一樣招待,今天洛邪才告訴她她不是聖級煉藥師,那她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那寞兒的傷……”比起這些,白氏更擔心的是白寞的傷。洛邪說過吃完那瓶聖級療傷藥之後還需要調養,用的也是聖級的丹藥。洛邪不是聖級煉藥師的話,她現在去哪找聖級丹藥?白寞豈不是危險了?
料到白氏的反應,洛邪不緊不慢地開口:“白公子的身體我會調養好的,夫人不必擔心。”要是白氏把她當肥羊看待,她要離開白家沒那麼容易。縱然她可以用武力強行離開,但白璇不希望自己和白家發生什麼,不如藉此讓白氏對自己不屑一顧,她走得輕鬆。
白氏的面色這才好一點,吃透洛邪話語的意思,她冷淡地問道:“閣下還有聖級丹藥?”不然她憑什麼說能調理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