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快馬加鞭,直奔龍門鎮,出了鎮進入山區,這才恢復正常的腳程,浩涪蕩蕩向汝州遜趕。
監視眼線所看到的印象是:他們急於逃命,要儘快擺脫追蹤的人。
王若愚確在車上,不是假的。
未牌左右,又光臨老地方:伊鎮。
未晚先投宿;太陽還高掛在半天空,他們居然落店投宿。
因為病人不宜再繼續勞頓了。
投宿人同一家小客棧,店主人心中叫苦連天。
早幾天院子雖則沒有屍體留下打人命官司,但洗掉血跡。
仍呵嗅到中人慾嘔的腥味。現在這批客人又來了,顯然又要發生血腥事故啦!
小客棧前面的官道,兩側的行道樹是老愧,每誅粗可兩人合抱,濃的蔽天,行人可免口曬之苦,也是歇腳避暑的好地方。
兩個風塵僕僕,雄壯膘悍,背了包裹的中年人,支著手杖在樹下歇息,盯著店前照料車馬的人發呆,也透過店門向裡眺望。
“這時就歇息落店,到底有何用意?”那位佩了劊刀的人向同伴問:“抗兄,猜得透他們的玄機嗎?這未免太反常了吧?”
杭兄佩的是雁翎刀,一種沉重的短劍,銅鈴眼中不時有厲光閃爍。這種眼睛常常可以愚弄人,外表必定顯得蠢笨,瞪著凸眼珠傻呼呼,容易讓人認為他沒有威脅。
其實這忡人如果怪眼一翻,便成了怒凸的兇睛,發起威來十分可怕,兇暴殘忍,令人做惡夢。
那把雁翎刀,就有令人做惡夢的威力。
“屁的玄機。”杭兄銅鈴眼一翻。兇睛怒凸,“重施故技而已,利用客店防守。再往南三十里,沒有村沒有店,只能找路旁的簡陋民宅茅舍住宿,能擋得住打上門的人嗎?所以非在這裡投宿不可,上次他們就利用房舍扼守,宰了不少龍蛇。
洪老哥,咱們機會來了。”
佩劊刀的洪老哥狠盯了出店的張姑娘一眼,眼中有異樣的光芒,貪婪、慾望、熱切等等表情一一呈現,連呼吸似乎也起了變化。
姑娘是出店找三總管周杰的,周杰正在督促三位同伴安置車馬。
她已經洗漱畢,換穿了寶藍色的勁裝,有隨時應變的準備,甚至連劍也佩上了。
她的勁裝委實令人想入非非,曲線玲攏,十分搶眼,外表雖然顯得剛健炯娜,但舉動端莊柔和,流露出淑女的風華,令人懷疑她穿錯了裝,應該穿裙才合身份。
人生得美,勁裝又玲瑰透剔帶有豔味,舉動像淑女,難怪洪老哥看得直了眼,七情六慾齊往心頭湧。
“他孃的!這個小妖精真……真夠味……”洪老哥充滿情慾的怪睛,一直追隨著姑娘轉:“真是個夠女人味的妙人兒……你說什麼機會,杭兄。”
這時,總算聽到杭兄的話了。
“你他孃的著了迷,心都跑到那小妖精身上了。”,杭兄拍了洪老哥一掌:“我是說,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洪老哥的怪眼,仍然落在姑娘身上。
“埋伏的人都趕到前面去了。”
“沒錯。”洪老哥信口答,怪眼中慾火湧升。
“跟來的人還沒來。”
“也許吧。”
“現在只有咱們兩人在場。”
“也許吧。”
“你到底是否在聽?”杭兄冒火了。
“我在聽呀!你說吧!”
“咱們出其不意,搶先殺進去,刀子擱在王小輩的脖子上。
他如果交不出藏寶圖,砍了他。”杭兄得意洋洋,似乎在王若愚的脖子上,已經擱上了他的劊刀,有如板上的肉任由切割了。
“我要那個小妖精。”洪老哥伸手向遠處的姑娘一指,似乎那已是他的懷中物了。
“你可以搶了她帶走。”
“那就幹啦!”洪老哥躍然欲動。
右側不遠另一株大樹下,出現另一位佩劍中年人,輕咳了一聲,以吸引兩人的注意。
果然有效,兩人扭頭察看。
“你幹什麼?”杭兄沉聲喝問。
“你兩位的話,在下聽了個字字入耳。”佩劍中年人揹著手,神態悠閒,微笑帶陰森味。
“那又怎樣?”
“似乎兩位是新來的。”
“咱們聞風趕來參與奪圖的,前天從孟津過河來,在府城打聽出不少訊息,早一個時辰到達這裡等機會。你的話有何用意?”
“這表示你們不曾參與所發生的變故,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