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一口氣,小聲說:“你剛才插得真深。我的裡邊像錯了位一樣。”
我這才想起,平時用這個姿勢**,媽媽不能完全容納我。我後悔一時走神,忘了照顧她。
“對不起,我忘了。可你為甚麼要選這個姿勢呢?”我隨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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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婚前,寨子裡的阿嬸說這個姿勢最容易懷孕。是不是管用我也不知道,不過總沒有壞處吧。”媽媽說。
“那我剛才插得太深,你也可以告訴我呀。”我說。
媽媽欲言又止,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後岔開話題說:“我有點累了。時間也不早了。睡覺吧。”邊說邊偎到我身旁,伸手把燈關上。
第二年七月下旬的一個深夜,我坐在醫院產房外的沙發上,假裝鎮靜地看著雜誌,心裡卻焦急地想知道媽媽在產房裡的情況。這九個月過的真快!媽媽停服避孕藥的第一個月就懷孕了。接著是我的論文答辯和畢業典禮,這期間還要跟公司辦理錄用的手續,然後是舉家搬遷到西海岸。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像在霧裡一樣,只有一件事格外清晰:畢業典禮結束後,是學位獲得者和家屬的宴會(party)。我穿著博士服向媽媽走去,發現她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我,眼神裡既有對兒子的慈愛和自豪,也有對情人的滿意和愛戀。別人也許看不懂她的眼神,但是我看懂了。在那一瞬間,我想,如果這時候給媽媽照一張相片,註上為人妻母的標題,一定能在攝影大賽上獲獎。
我們搬到西岸後,在遠離公司的市郊租了一所高階公寓,鄰居大都是在高科技產業工作的“雅皮”們(yuppies)。這是凱麗的主意。她早我半年畢業,在加拿大的一所大學裡做助理教授。據她說,雅皮們一般沒有心思管別人的事,而且很多人是工作狂,經常早出晚歸,可以免去我們的很多麻煩。
事實證明她說得不錯。我們已經在這裡住了半年多了,跟對門的小夥子總共只見過四次,都是在電梯門口,而且總是打個招呼就各走各的路。搬來不久,我曾經撫摸著媽媽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建議去賭城結婚,反正這裡也沒人知道我們的母子關係。媽媽搖搖頭說:
“你現在工作了,一旦結婚有很多場合要帶上太太。你不帶我去不合這裡的習慣,長了不是辦法。帶我去難保不會遇到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咱們像現在這樣就很好,安安靜靜的,也沒人打擾。”
我聽她說的有道理,就不再提結婚的事。懷孕的第二十週,媽媽去做超聲波檢查,證明胎兒沒有明顯的缺陷。醫生問她想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別,她說不想知道,只要孩子健康就足夠了。
產期越來越近。這天后半夜一點鐘,媽媽把我叫醒,說該去醫院了。現在已經是三點多,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會不會難產?孩子真沒有缺陷嗎?是男是女?我毫無頭緒地想著,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先生,你想進去看你母親嗎?”護士的聲音把我驚醒。
看看錶,剛過六點。我跟著護士走進產房,見媽媽頭髮零亂地躺在床上,胸前抱著一個粉紅色的小東西。她看到我,有氣無力地笑笑,把那個小肉團舉起來說:“是個女孩。一點毛病都沒有。”
我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要不是護士在場,我恨不得抱住媽媽親個夠。因為母女都健康,醫院第二天就讓她們回家了。
當天晚上,我清理完廚房,走進臥室,見媽媽正在餵奶。她看看我,笑咪咪地說:“磊,給孩子起個甚麼名字呢?”
我把想了一天的結果說出來:“叫‘曉雨’可以嗎?拂曉的曉,下雨的雨。她出生的時候是清晨,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我頓一下,“曉也暗合你名字裡的晨字。”
媽媽點點頭,說:“這個名字挺素淨的,就叫曉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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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說:“這個女兒你想了二十年,就讓她隨你的姓吧。”
媽媽的目光從曉雨的臉上抬起,深情地看著我說:“不,她是你的女兒,該隨你的姓。┅┅不過,既然她管我叫媽媽,你就委屈一點,做她的哥哥吧。”
這聽起來順理成章,我點點頭。
我本來以為小雨的到來會影響我們的生活節奏,可是媽媽把一切都安排得有條不紊,小雨的睡眠習慣也和我們同步。所以除了她偶爾半夜驚醒以外,生活對我來說一切如常。媽媽的奶水很多,小雨一人吃不完,我當然樂意幫忙。
一天晚上,媽媽半坐半臥地靠在床上,一個奶頭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