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樂臧？”騰雙半天了才反應過來。
“沒錯，就是樂臧。我真沒注意到那貨也在這裡。”鸞羽掃了一眼剛才樂臧睡覺的山坳。
“別說你了，老夫來一個月了，也沒注意到他。”騰雙臉色古怪。
而後掐指一算，神色忽然凝重起來：“算了算時間，那傢伙的大限將至。”
“嗯？你怎麼算出來的？”
鸞羽驚愕的睜大了眼睛：“能不能幫我算算？”
“我們之前交談過，他自己說的。而且，這還是他求的乾方統御者，乾方統御者則專門去找人算的。”
末了，騰雙補了一句：“是第六位面層的乾方統御者找的人。”
“我還以為是你算的。”
鸞羽臉上的神色轉變很快，肉眼可見的失望與嫌棄。
“關於一個人的大限，其實可以推算出來。”騰雙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已經擺起了架勢。
“怎麼說？”鸞羽洗耳恭聽。
此話題引來了不少人聆聽。
這些人之中就包括姜神武與封禁軸。
眾人期待之中，騰雙開口了：“其實很簡單，大限說的是一個人的壽元。而壽元大多數與一個人的出身有關。”
“就像是普通人族的壽元大致在一百歲左右，有一些注重體質鍛鍊的人族壽元上限會突破兩百歲。”
“妖獸化形成人的壽元跟妖獸的族群有關，舉個例子，青鸞族的壽元一般在五千年至一萬年。”
“資質較差無法修煉的青鸞族人基本上五千歲，資質過人、天賦異稟的青鸞族族人則能突破一萬歲，隨著修為的提升，壽元會不等增加。”
說到這裡，騰雙看向了鸞羽：
“至於你們古鸞族，雖然和青鸞族有一定的淵源，但古鸞族的壽元普遍高於青鸞族，是一萬年到十萬年的區間。”
“當然，十萬年不是上限，是較為均衡的壽元集中階段。”
鸞羽聞言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騰雙：“我還以為你又要胡說八道，沒想到還有點東西。”
“活得久了，經驗就多了。”騰雙笑道。
“是有這個依據。”呂漳思慮良久，認可騰雙的說法。
“當修煉者的大限將至時，自身會有一種預感，這算是多年修煉的一種機緣吧。若是能突破桎梏，則將重獲新生，若是無法突破，便只能離開人世間。”
騰雙目光一轉，落在了沼澤之地：
“早在數百年前樂臧就說他大限將至，數百年一來，他放棄了修煉，到處遊歷，算是一種放飛自我的狀態。”
“說起來，那老小子的命數很硬，找死過很多次都活了下來。”
“找死？”鸞羽神色古怪：“大限將至就將至唄，人活一世總有一天會離開，不留遺憾就行。”
“你倒是灑脫。”騰雙道。
“我是經歷的多了，便看得開了。”鸞羽腦海裡閃過當年族內的種種變故。
遺憾的是，有些人註定無法與他們一同走下去。
所幸的是，那些時光已經過去了。
“不留遺憾……我覺得說的不錯。”封禁軸品味著鸞羽的話。
他跟著聶西經歷了很多，見識了很多。
遭遇背叛被封印了太多歲月，險些以為永遠都無法離開。
幸好那些都過去了。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姜神武應道。
兩人同款抱拳外頭思索的神態，勾起了騰雙久遠的回憶：“你們兄弟倆感情挺好。”
聽著騰雙幾人的對話，旁邊有人感到很疑惑。
“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便無所畏懼？明知沼澤之地下方的危險之處，還要往下跳？”
“就算是要死，也得死的體面一些，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豈不是很憋屈？”
“身為修煉者，不至於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
不怪他們會這麼說，事實就是如此。
修煉者有修煉者的顏面，即便是要面臨無法避免的死亡，也該體面一些。
騰雙聽著耳畔傳來的議論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話雖如此，但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心總會亂，已經不是顏面不顏面的問題了，一心會想求解脫。
“當然得注重顏面，死在沼澤下方太難看了。”鸞羽跟著附和。
“你心態真好。”呂漳瞥了一眼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