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靈氣沒有被煉化，靈氣都很溫婉。
但只要仔細觀察，每一個高度漂浮的靈氣濃度都不一樣，越是靠近地面的靈氣更加偏向於古時期的靈氣。
由此可斷定這片空間非現世空間。
“那我們還能出去麼？”唐笑宇臉色變了。
“穿過破碎間隙便能離開。”祁上語氣很鎮靜。
“破碎間隙似乎不好通行……”唐笑宇進入碎空之息之後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本打算在這裡待的差不多了，便是用永珍術法遁入某處虛空，再從虛空返回到秘境之中。
虛空雖說危機重重，但起碼可以使用永珍術法。
“你打算透過虛空返回去？”祁上轉而問道。
“我是這麼想的，我的永珍術法應該能撐得住。”
唐笑宇感受著周身飄散著的些許古時期靈氣，他打算煉化一部分，從而補足自身靈力不足的問題。
祁上聞言思索片刻，而後沉聲道：“先不說虛空中危機如何，對秘境來說，這片空間相當於秘境的邊界部分。”
“你若是要遁入虛空，就超出此空間範圍，可能行不通。”
唐笑宇思索著祁上所說的話，驀地，他一個激靈。
虛空超出秘境的範圍，就意味著會受到靈世界束縛的限制。
“我猜測你可能無法遁入虛空。”祁上道。
唐笑宇神色凝重，心裡很是不甘。
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因為靈世界的束縛而被限制了自由！
他決心試一試。
唐笑宇原地靜立，全身心凝聚，釋放出了永珍術法。
祁上則是繼續往前走，他到要看看這裡還隱藏著何種玄機。
祁上一步一行，每一步落下都能感應到周圍的靈氣在緩慢發生變化。
驀地，他發現有一部分靈氣的性質有些熟悉。
便利用精神力仔細感應了一下，這才發現這部分靈氣曾在姜神武手中出現過。
姜神武從沒來過這個地方，他怎麼會擁有這裡的靈氣？
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便是他擁有的那一股彼界靈氣。
也許是那股彼界靈氣中蘊含著部分這裡的靈氣。
如此說來，巫和的彼界靈氣果真非彼界所有。
祁上走了一段距離，忽地察覺到不遠處的空間層有一陣異動。
他以為又有人穿過了碎空之息，很快卻傳來了唐笑宇憤怒的咆哮聲：“這是什麼鬼地方？”
唐笑宇接連使用永珍術法，都沒能傳送出去。
不管他在什麼方位佈下永珍術法，最後都只是在這片空間內完成傳送。
“該死的。這要怎麼出去？”
發現問題存在，唐笑宇開始慌了。
他之所以進入了碎空之息，就是仗著有永珍術法，不論如何都能從虛空中脫身。
現在倒好，出不去了。
“我來的時候姜神武正在構建座標陣法，估計不到十個時辰就能完成。”祁上掠了過來。
“說起這個，你為什麼跑進來？閒的沒事幹？”唐笑宇反問道。
“倒也不是，我準備檢視一下困住豐雨春的具體力量，結果被一個忽然出現的碎空之息吸了進來。”祁上無辜的聳了聳肩。
“你不能直接穿過破碎間隙麼？”唐笑宇又問。
“不能。”祁上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虛空呢？”唐笑宇一臉難以置信。
“我準備試試看。”
祁上眯了眯眼，釋放出了精神力。
猶如海水般磅礴的精神力倏然散開，很快就遍佈了這片空間目光所及的範圍。
祁上凝心，控制著精神力再次延伸。
精神力覆蓋範圍達到方圓千里之時，他停下了。
“告辭。”
祁上陡然睜開眼，朝著一個方向掠去。
被留下的唐笑宇原地蹲下，繼續泡腳。
祁上沒有立即施展空間術法，而是飛向了精神力所感應到的方向。
山河之下，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黑色區域，好似這座空間的盡頭。
不論是精神力還是靈力，都無法穿過那片黑色區域。
祁上立於一棵樹之上，看著不遠處的黑色區域，猜測在那之後便是破碎間隙。
忽地，瀑布上方有聲音傳來。
巫和光著腳掠了過來：“你們沒事跑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