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猶如詢問朋友一般:“各位是否是來攔截我的呢?如果是那就請便吧!如果不是還請各位給我們一條去路!”
他的語氣緩慢而有力,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彷彿將什麼事情都置身度外一般。
陳老頭站出來,朝著青年行了一禮,道:“我們是在這裡暫住一宿的,如果先生想過,請便就是!”
“呵呵!謝謝!”青年不再多問,朝著後方的馬伕點了點頭,然後率先朝著人群裡走來。
眾人分開,面對這青年,大家都覺得從心底裡升起一股敬意,此人無懼無畏,風度翩翩,實在讓人生不出敵意。
他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行動上始終如一,就如經歷過最嚴格的禮儀訓練,每一步踏出的距離都是一尺,不多不少,雙臂擺動的幅度也是恰到好處,絲毫看不出凌亂。
秦飛暗暗稱奇,不禁讚歎出聲:“好厲害!”
讚歎青年厲害,不是說他修為多高,而是說的他那種從容和淡定。
看得出來,這青年一定是在逃亡中,如果換了任何一人,在面對著陌生的人時,恐怕都不會有如此淡定的表現,可是他卻做到了,他彷彿根本不懼生死,即便秦飛等人真的是他的敵人,他依然是如此的優雅淡然。
這樣的氣度,誰能夠擁有?
他的讚歎,引起青年的注意,星目和他相視,轟!
秦飛只感覺自己的內心彷彿都被他看穿了一般,他的眼中深邃而博遠,有則無數的智慧。
與此同時,青年也忽然停住了腳步,第一次露出驚訝之色,一直盯著秦飛。
“你……”青年驚疑一聲,忽然加快了腳步,走到秦飛身前,聲音中帶著驚訝道:“你好面熟,我們是否在哪裡見過呢?”
秦飛暗叫,見鬼了,誰和你見過啊?老子今天可是第一次見到你。
沒等他回答,青年忽然自嘲的笑了,衝著秦飛行了一禮道:“對不起,可能是我認錯了!”
言罷,他繼續朝前走去,每一步依然沒有變化。
秦飛感到太奇怪了,這個傢伙是不是傻了呢?自問自答的。
那馬伕走過他身邊,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驚訝的看了秦飛一眼,然後緊跟上了青年。
秦飛皺了皺眉頭,這二人對其他人都沒有看上一眼,但是對自己卻是露出同樣的表情,這其中定有古怪。
可是他敢確定,自己和這二人,確實沒有見過。
“先生,你受傷了,需要我們救治嗎?”秦飛忽然心頭一熱,幾步越過二人,對著那青年道。
青年看著他,眼中露出笑意,搖頭道:“不用了,我不想連累你們,後面有很厲害的高手追殺,一旦碰上你們和我在一起,那麼定會將你們牽連進來的!”
秦飛堅定道:“既然遇上了就是緣分,怎能見死不救呢?你放心,這天底下恐怕還沒有人敢對我們丹師協會的人動手吧!”
“丹師協會?”青年眼睛一亮。
“嗯!我叫秦飛,是軒城丹師協會的成員,他們都是我的師兄,這位是我師父!其他人都是他們的追隨者!”秦飛可不管陳老頭他們怎麼想,他反正就是想救他們一命,看馬伕和青年的傷勢,他們如果不及時救治,恐怕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陳老頭嘆了口氣,他其實真不想管這事,以他的閱歷,自然看出青年的不凡了,這樣的人物居然都會被人追殺,說明殺人者必定也是和其同一地位的人,這種事又怎麼能夠輕易去管呢?
但是自己心愛的徒弟都說話了,他這個當師父也不能見死不救啊,只好走上前,準備救治兩人。
青年聽見他們是丹師協會的人,沒有再拒絕,端坐在帳篷裡,服下陳老頭送的丹藥,修復起傷勢來。
而那馬伕一直不肯服藥,硬是要站在青年身邊,說要保護公子,沒有公子的命令他絕不會離開半步。
“我說,你服藥後就坐在他身邊,不是一樣的麼?這樣也不算是不聽從命令吧?”秦飛實在忍受不住了,這個馬伕可真是個死心眼,瞧他那傷口,血直往外飈,這貨居然還硬棒棒的不肯療傷,難道死了就算是為主子盡忠了嗎?
“不行!我如果修養期間公子出現了什麼意外,我死不足惜,可是公子萬金之軀,豈能有事?”馬伕沉聲道。
“我服了你了!我打個比喻啊,你忠心是吧?如果你公子醒來,你卻因為傷勢過重而死了,到時候誰來保護你家公子?難道讓我們保護他嗎?我們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沒空保護他!”秦飛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