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豈不會與姐姐發生衝突?”
“誰敢動我姐姐,我便殺他全家!”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暴戾之氣,身旁的嶽靈兒突然打了個冷戰,恍惚間彷彿自己墜入一片血池火海之中,心頭不由生出一種大恐懼,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這就是姐姐所說的魔性?”
江南突然警醒,急忙平靜心神,嶽靈兒這才覺得壓抑一掃而空,長長舒了口氣,渾身香汗淋漓,看怪物一般看著江南,嗔怒道:“子川,你剛才差點把人家嚇死了,好不恐怖,你賠我!”
江南還未答話,肩頭上蹲著神鷲妖王嘿嘿笑道:“小娘子,怎麼賠啊?肉賠……”
這頭壞鳥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江南直接禁錮,木雕泥塑一般,只剩下兩隻眼珠子亂轉。
“江子川那小子已經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張大弓?”
藥王城的行宮之中,蘇徹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眉頭緊皺,喃喃道:“他回來了,天寶與沐清泉等人怎麼還沒有回來?雁鳴弓落在江子川那小子手中,難道說天寶他們四人去殺一個煉氣境界的小子,竟然還能失手不成?”
他絕對不信天寶太監等人誅殺江南一事會失手,先不說沐清泉等人的實力如何,單單天寶太監一人,便足以將江南誅殺千百次。
何況,天寶太監還帶著皇室的重寶雁鳴弓,射殺區區一個煉氣境界的小輩,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他得到訊息,江南已經回到藥王府三天之久,身上還揹著一張大弓,看模樣應該便是雁鳴弓!
“天寶太監等人至今未歸,肯定是遭了他的毒手,這些奴才死了也就死了,不過雁鳴弓乃是我皇室的重寶,是聖祖早年尚未修成神通時所煉,我求了很久父皇才借給我使用……”
蘇徹額頭冷汗滾滾而下,心道:“若是父皇知道這張弓落在別人手中,這太子之位肯定沒有我的份,甚至說不定連我都會被打入冷宮……”
這幾日,景德皇帝召集建武國所有的神輪神通強者,商議進入火山煉丹一事,蘇徹一直陪伴左右,以防蘇晃前來爭寵,因此沒有得到訊息。
此刻景德皇帝已經與齊王、沐王等人談好條件,蘇徹也得以鬆了口氣,沒想到又聽到這個訊息,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耗!
“徹小子,徹小子,你說過孝敬我的童男童女呢?”
蘇徹正在沒奈何之際,突然只見一頭比大象還要龐大幾分的白鶴邁開爪子走來,叫道:“我餓了,快快拿出童男童女來!”
蘇徹瞥了瞥那頭白鶴,眼珠子轉了轉,頓時來了主意,低聲道:“鶴公,小侄有一事相求。”
那頭白鶴低垂腦袋,碗口大小的眼睛注視蘇徹,蘇徹悄悄嚥下一口唾沫,低聲道:“鶴公,我平日裡經常孝敬您老一些童男童女,供您老食用,如今小侄有難。父皇賞賜給我的那張雁鳴弓,如今被人奪了去,我父皇若是得知此事,只怕小侄我……”
“雁鳴弓被人奪了去?”
那頭白鶴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細聲細氣道:“你也真是沒用,竟然被人奪去了這件寶物!念在你往日孝敬我的份上,我便替你奪回來。不過,事成之後,你須得再孝敬我五對童男童女!”
蘇徹大喜:“只要能奪回雁鳴弓,別說五對童男童女,鶴公您想吃多少,小侄便能給您弄來多少。只是有一點,奪走我雁鳴弓的那小子如今住在藥王府,有藥王府護住他……”
那頭白鶴傲然一笑:“區區藥王府何足道哉?只要我想殺人,別說嶽世庭,就算是修成神通的嶽忠浩那老傢伙出來,也無法阻擋我鶴公!”
突然,地底傳來轟隆隆的悶響,彷彿地下有一頭巨大的怪獸在岩漿中興風作浪,藥王城中的房屋劇烈晃動,只聽嘣嘣嘣之聲不絕於耳,藥王城的地面竟然裂開一條條長達數十丈的裂痕,隱隱可以看到裂痕之下有火紅的岩漿流動!
那頭白鶴嚇了一跳,連忙抓起蘇徹飛上高空,與此同時,景德皇帝等人也紛紛騰空而起,向下看去,不由大皺眉頭,喃喃道:“大地震動,莫非藥王城下的火山要噴發了?”
整個藥王城劇烈顫抖,如同突然間爆發一場大地震,這場震動持續了數個時辰,將大地震得開裂,裂痕越來越大,岩漿從地底流出,炙熱難耐,甚至點燃房屋,大火連天。
城中的百姓早就驚慌失措,哭喊連天四散而逃,沒過多久藥王城便成為了一個空城,只有實力強大的武道強者還留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