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什麼東極神君,很是了得。”
江南呆了呆,失聲道:“東極神君?那是我姐!”
“你姐當年沒少幹欺負我們的事。”
靈道子臉色黑了,怒道:“你姐的確很好學,臉皮也是厚得很,佔了老爺的宮殿之後還厚著臉皮跑過來聽講。聽講倒也算了,每次還都順手牽羊偷走一些東西,我們主僕二人原本便清貧得很,沒有什麼財產,你姐每次來我們不是少了鍋碗瓢盆,便是丟了燈火蒲團什麼的。偷得我們爺兒倆家徒四壁,有一次我家老爺忍不住,對她說別偷了,再偷我們爺倆都要喝西北風了。她這才收斂一些……對了,她現在外面,還偷東西麼?”
江南張大嘴巴,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姐是從那座神庭中走出來的,已經成為諸天萬界頂尖的人物,神君之中的霸主,那麼其他的大妖精的實力如何?”江南眨眨眼睛,心道。
“那狐狸是你姐,你不會也跟她一樣喜歡偷東西吧?”
靈道子警覺的看著他,一幅防備之色:“我們家的東西可不多了……”
江南汗顏,抹去額頭的冷汗,訥訥道:“每個人都有一段黑歷史,我姐不偷東西了,我也自幼熟讀聖賢書,知道禮義廉恥,豈能偷偷摸摸?有違聖道,師兄快別如此說,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這裡沒有你住的地方。”
壺天老祖走進柴房,提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斧頭,遞給江南,笑道:“你自己去砍樹,自己搭建一個草廬。”
江南遲疑一下,道:“我這裡有幾座神殿,放出來即可,無需這麼麻煩……”
“我住草廬,你住神殿?”
壺天老祖把眼一橫,作勢要踢他,怒道:“你是本事比我強,還是地位比我高?快去快去!”
江南接過斧頭,老老實實的去伐樹,嘀咕道:“壺天老爺窩裡橫,被螃蟹一拳放倒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敢欺負我……咦?這大斧頭是……帝寶!”
江南錯愕異常,呆呆的看著這把破斧頭,只見斧頭雖然破爛,但其中卻隱隱瀰漫帝威,讓他不由心頭怦怦亂跳,當即把斧頭塞到自己的紫府中。
不過想了想,他又將斧頭取出來,笑道:“難怪我姐會經常來這裡偷寶貝兒,原來如此,我也險些忍不住順手牽羊了。”
不遠處,靈道子臉色黑如焦炭,想防賊一樣防著他,冷笑道:“禮義廉恥?熟讀聖賢書?師兄,你與那狐狸真是師出一門!我們家可就這麼一點家底了,你偷了斧頭,我們連砍柴的斧頭都沒了,讓我們爺兒倆連燒火做飯的柴火都沒有,去喝西北風?”
江南臉色一紅,訥訥道:“習慣,習慣使然。我已經改了……”
靈道子怎肯信他,亦步亦趨跟著他,道:“老爺雖不防你,但我得看住我家唯一的一把斧頭。師兄,你砍你的樹,我得看穩了你,否則你拿著斧頭便跑,我家老爺臉皮薄也不好向你討要,豈不是又讓我們丟了一個家當?”
江南來到樹林,三兩下將一株樹木伐倒,又割了些稻草,這裡的樹木質地極為堅硬,樹木自身生就道則,宛如一個大高手一般,天然便是煉寶的材料,珍稀異常,但在帝寶級別的大斧頭下,也是摧枯拉朽一般被伐下。
沒過多久,一間草廬搭建完成,江南上繳斧頭,壺天老祖讓靈道子收了斧頭,問道:“你悟了麼?”
“老祖,悟什麼?”江南愕然。
“榆木腦袋。”
壺天老祖臉色一沉,向靈道子道:“再把斧頭給他,讓他去砍樹,砍明白時再讓他來見我。”說罷,轉身走入草廬之中。
江南捉摸不透,從靈道子手中接過斧頭,再去伐樹,一日之間放倒數千株大樹,第二日這些大樹消失不見,而樹樁也消失不見,又有一排排大樹出現在山林中,宛如江南那一日什麼也沒做。
江南砍了四五日,這樹砍到之後便長,無窮無盡,讓他大皺眉頭。
“我剛出世時,老爺說我心裡長了太多的草,不是修道成仙的材料,於是讓我去除草。”
靈道子見他實在辛苦,笑道:“我就在山上除草,除了幾百年,老爺終於點頭,說我心裡的草拔得差不多了,這才讓我做他的道童。”
江南臉色一黑,把斧頭丟到一邊,道:“難道我也要在山上砍幾百年的樹不成?”
“沒有耐心!”
壺天老祖走了過來,不悅道:“把斧頭還來,你自己用手拔樹,拔到自己悟了為止。”
————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