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根本就不存在,一個幫主突然看見陌生人,怎麼會不加以防備?對方並沒有在開門的一瞬間拔劍,而是在自己站穩,看清楚對方之後才刺出一劍,這絕不是偷襲,甚至可以說是最公平的比拼。
“他應該達到合意境了吧?不然自己怎麼連那柄劍都沒有看清?”張虎在心中暗想,嘴上卻是說道:“我們進屋說話。”
張虎見父親此時已沒有危險卻還不發作,心中便有些不忿,張大嘴道:“爹,你倒是打他呀。”
“這傻孩子。”張虎苦笑一聲,一把把兒子拉近屋中,商信和明月也走進來,各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屋中正對門的牆上是一排書架,擺滿了書。另一面牆邊是一張八仙桌,四張椅子。
南面一個很大的窗,窗上擺著兩盆盛開的蘭花,窗下是一張小床,陽光灑進來,屋中一片明亮。
書房不大,佈置的也很簡單,卻精緻典雅,帶著一種書香氣。
“這裡真的不像是一個幫主呆的地方。”商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說道,“就是一個城主,也未必有幫主的雅緻。”
張虎也坐了下來,“其實我也不想當什麼幫主,只是以前彩霞鎮太亂,為了一點小事便會鬥毆打架,便是連官府都管不了。”
張虎沒有再說下去,商信已是聽得明白,原來這個幫主和清源鎮的王運良並不是同一種人。王運良只是想壯大自己的實力,可以為所欲為,而這張虎,卻是要彩霞鎮沒有紛爭。
原來一個身份,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心境。
這世界,本沒有絕對的善惡,做惡人,未必不做善事,善人,未必不在暗中殺人放火。
看著眼前的張虎,商信臉色突然鄭重起來,這無疑也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商信說:“沒有想到幫主是這樣一個人,若是知道,我不會以這樣的方式找上門來。”
張虎笑笑,看了看鼻青臉腫的張輝,他明白商信的意思,道:“這孩子剛出生的時候就沒了娘,被我給寵壞了,一直以來也不捨得說上一句,我知道他早晚得闖禍不可,現在還能活著回來,而且一點傷也沒有,張虎已經非常感激兩位了。”
“誰說我沒有受傷?”張虎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這位小姐好玄沒給我拍死。”
“住嘴!”張虎臉色沉了下來,心道:“若是人家真的打算傷你,現在還能走回來嗎?”
“兩位莫怪,逆子言語莽撞,若有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裡給兩位賠罪了。”
“我還真就沒怪輝哥。”明月歪著頭說道。
“呃。”商信看了看明月,發覺她和張輝在某些地方竟有些相似之處,特別是說話,有時候聽起來好像一個孩子。
其實不說明月,便是商信也是如此,自從明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兩人整天呆在一起之後,商信也一點點發生了變化,只是這變化很慢,商信自己也沒有發覺而已。
張虎笑笑,道:“不知兩位找我,有什麼事情?若是能辦到的,張虎必當竭盡全力。”
“那我先謝謝幫主了。”商信說道:“我的一個長輩在彩霞鎮新開了一間飯館,我想張幫主能夠保證他的安全,讓他的飯館沒有什麼麻煩。”
“就這事?”張虎愣了愣,他沒想到對方如此而來,竟只是為了這點小事。
“對,就這事。我們兩個就要離開這裡了,又不放心大叔一個人在這,因此才找到了幫主。”
“你們放心,我保證他的飯館一點麻煩都不會有。”
“好,那我們就告辭了。”商信站起身,便帶著明月向屋外走去。
張虎也沒有客套,“那我就不送兩位了,以後在彩霞鎮若是有什麼不好辦的事情,儘管來找我,雖然在下實力很弱,但是還有一些關係。”
“謝謝幫主,若有需要商信會來麻煩的。”
商信和明月轉身離去,張虎卻呆呆的站在門前,自語道:“商信,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商信!”好一會兒後,張虎突然大喝一聲:“單槍匹馬滅了清風城的商信,打敗五個城池兵力圍攻的商信,讓國王取消通緝的商信,原來他就是商信!”
“爹,你說什麼呢?什麼商信啊。”
張虎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道:“現在還能活著,你應該燒高香了,給我記住,以後不許再收什麼保護費,也不可以惹是生非,不然我定不饒你。”
“哦,知道了。”張輝鬱悶的說道。雖然以前自己的父親也不讓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可是也只是說說而已。這一次卻是來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