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柔幾步追到銘起身旁,道“多謝大哥哥,你隨我去屋裡說吧。”
說著柔兒瞥了炎圇三人一眼,便帶銘起向屋內走去,炎圇三人憤憤之色漸濃,眼裡又是大片的困惑,前番慕王還對那女子殺意森濃,片刻,又如此模樣,他三人如何也想不透。
應柔已下了逐客令,三人從地上站起,憋怒從院內離開。
她帶銘起入她閨房,雖說多年受水族教養,但她天真無邪的性子依舊未變。
房內佈置簡單,清雅淨美,她請銘起坐下,便去沏茶,銘起看著窗隔掛著那一張墨畫,不由一笑,畫里正是刺雪,他,柔兒。
處在柔兒的房中,看著那小小鏡臺,便好似看見十數年前的柔兒對鏡梳頭的模樣,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雖說莫名,卻使心頭陣暖。
當年還縮在他懷裡的幼女,如今,也已亭亭玉立,這股莫名的感覺中帶著一絲遺憾,遺憾這十數年,一恍而過,轉眼丟失的,是這十數年柔兒的面容。
“大哥哥,你知道銘起哥哥去哪裡了嗎?”柔兒端著茶具,問道。
銘起微微一笑,答道“他去磨練自己去了,或許某一日,就會走到你水族來。”
“我都等了十幾年,可是銘起哥哥還是不曾來過。”神色一暗,她幽怨了一句。
銘起心底一顫,心底開始踟躇與柔兒認是不認,尤是見柔兒那淚眼汪汪,心底的矛盾便會蔓延滋生,瘋狂滋長,越是無法按耐。
他這一生,情愛給了刺雪,溺愛給了柔兒,刺雪已被捉走,見著柔兒,十數年的掛記更是一如泉湧。
銘起沉默了許久,深吸口氣,道“柔兒,你能確定這院子,不會有旁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