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回來時,天主之戰又在此刻爆發。
當時你父親的修為實力,應該比天主更強,但他卻對我說“銘右,這一戰,我噬族極為危險,我這一去,極可能會隕落,噬族缺少強者坐鎮,極易散亂,我送你一場造化,能否突破神級,便看你自己了。”
直到大人出發去神界與天主做最後爭鬥前一夜,他將我叫去,並且,將嬰兒大小的你交給可我,他說“這一戰,若我能活,自是最好,若我戰敗,你立刻帶著他逃到世俗界去,畢竟他還小,噬族之中有些家族定不怕他,定會加害於他。以你如今的實力還無無法完全保護他,世俗界乃是一代銘皇,天主,刺主共同建立,三族都立有許多禁令,至少你去那裡他們不敢步入那裡。”
在那之後,大人果真…他隕落時,是以自爆的形式,天主在那一戰重傷垂死,我想那一代的刺主也是如此,畢竟當年能夠有力量左右戰局的只有刺族,也只有刺族和天主聯合,天主才可能主動在當年噬族達到鼎盛的時候,發動戰爭。
銘皇自爆後,力量竟強到衝破神界,餘下了部分力量就在噬天戰域,使致那一線完全被法則風暴封絕。
不知是為了防止令兩人得到噬天殘篇,隨著自爆,那巨大的力量將噬天分散,衝破神界四散到大陸。
不僅僅是噬天,月牙也在那時散開,更為不幸是月尾,被另兩人中的一人抓了去。至少我尋遍大陸都沒有找到,定然是被他二人中一人拿了去。
那一戰之後,噬族大敗,但因為天主和刺主兩人重創,失去了滅我噬族的機會,但那一次,噬族的代價確實太大。
之後,我逃到帶你逃到了世俗界,因為那些規定,我這天級之人入了世俗界後,不能再有天級強者入內,我便專心突破,也不知是大人早又遠見還是巧合,憑藉大人給我的血脈之力,以及世俗界裡存在的一股莫名的力量,我在你十歲時突破神級。
那時,我思慮再三,還是決定任你去闖蕩,我需要回噬族以神級的力量去凝聚整個噬族的力量。
而如今的銘動,就是我真正的兒子,而你,是大陸最強的銘皇的孩子。”說道此處,他顯然有了幾分激勵。
原來,當年的黑衣人救銘起在能獸山脈,還有在修聖學院之時的黑衣人都是銘右,只是,隨著疑團解開,真相顯露的是無盡無窮的痛苦。
真相,便是他殺死了自己的母親,真相,便是銘右不是他的父親,他父親已死?
真相之後,是月尾被奪,他要面對的是天主還刺族,當世最大的兩族?
銘起大笑了三聲,向著血海外跑去,眼裡已經靜如死寂,倦如心死。
他衝出大殿,一路直下,只是瘋狂的在運轉涅地大圓滿的力量。
直至狂奔到一座府院裡,見著焦慮滿面正來回疾走的刺雪,目光有一絲顫動,身子卻轟然倒地。
刺雪見著他,急搶上前扶住,她慌張喚了兩聲“銘起,銘起,醒醒,醒醒。”
他只是閉著目,也不回答,身體漸漸冰冷,刺雪大急,急將他抱進房中,全力運轉體內的力量去銘起體內。
但,他的身子就像一句屍體,除卻本就沉寂在他體內的力量,任何外來力量無法在他體內暫留片刻。
她心底大急,一時眼眶溼紅,喊道“快來救銘起,快來救你們的銘子啊~”
就在她呼喊同時,背後走近一人,正是銘右,輕輕拍了拍刺雪的肩膀道“你讓開,他又陷入了靈魂自封的沉睡,這一次,比修聖學院那一次還要劇烈。”
刺雪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放在這人身上,緩緩退到了一旁,目光時刻不離銘起的面容,越看這面上的疲憊和痛苦,她只覺心如刀絞,眼裡大片往事浮現。
半晌,銘右收回手道“這一次,他完全封住了靈魂,我的聲音都無法傳到他心底去,我縱然能夠保住他的肉身,也無法喚醒他的內心。”他長嘆了口氣,眼中的心疼之色並不僅僅因為他是銘子,更多是世俗界十年的情感,他這十年一直將銘起視如己出,縱然是現在,也是如此。
抬手間,一道繁瑣的法則烙印印在銘起胸口,如此,至少能夠保住他的肉身不死。
“你對他說了什麼?”突然,刺雪在他背後喝道,雪刃已經握在手裡。
“一些真相~痛苦的真相。”銘右心底對著女子升起一些好感,至少她作為刺族傳承者敢在噬族為了銘起拿刀指著自己,足見她對銘起這份情意。
刺雪雖不知道這些真相,卻能夠想象銘起承受了何等痛苦,她推開銘右到銘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