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聲勢浩大,仿若整個森木域城都在震顫一般。
咚,咚,咚修能者紛紛向那方看去,好奇之下便都聚攏過向鼓聲的傳出之處,正是修能者公會。
往日這裡甚至常有小販在門口叫賣,但今日的鼓聲卻證明與往日不同。
“好強的鼓音!”幾名結對的能地不由感嘆道,尋常人耳中,這鼓音除了強的異常之外,並無特別,但到地級強者耳中,這鼓音中蘊藏的法能是何等的雄厚,每一波音lang衝來,撲面而來的法能,甚至好似衝入靈魂之中一般,靈魂都在鼓動。
漸漸湧聚而來的修能者,圍在一個平地而起的冰擂之上,放置四個熔凹,四個石臺,冰擂旁立起一塊冰牌,立著‘煉器’二字。
擂臺四角,又是四名天級強者盤坐,一時之間何等氣派,眾人不由將目光向修能者公會一看,還是那副破敗景象,可今日這是…
擂臺上站立一名帶著鐵面的高大男子,他一抬手,天空就已爆開一團巨大火焰,而火焰一朵漸漸散開化為一個大大的煉字。
“此地本是藥族藥州,在下斗膽立下器擂,誰人煉器有資格勝過我,便能得到這一把天級能器!”說時,能戒白光閃爍,一把放著清幽之光的筆直長刀飛出,插於冰擂之上。
“藥州偌大,莫非找不出一兩個煉器之人不成,還是器族已經佔據了所有煉器師?”他又冷笑道,話裡帶著刺。
當然器族最多佔據了噬族煉器師一半左右,另一半分佈在個個家族之中,或者仍然處在散修之中,而修藥師也是同樣。
當即有人喝道,“哪裡來得張狂小子,看老夫措措你的銳氣。”
只見一名花染老者縱身上擂,不久,又有兩名老者上擂,四人當即在擂上施展開手段,而擂下匯聚而來的數千修能者中,銘起揣測,至少有三股勢力。
一者,幽谷族人,前番他們前來刺殺,已經證明幽谷族掌握了潛問的行蹤,只要知道這四名能天強者在此,潛問也在這裡,對方透過這一點推斷並不困難。
二者,器族,大長老派來尋找血姣的器族人。他僅僅讓血珀出來尋找血姣無疑大海撈針,他只是想看看血珀的能力和誠懇而已。所以不會任由血姣跑出來,而不暗中派人保護。
當然這些人應該不會幫血姣躲避血珀,也不會幫助血珀找到血姣。
三者…想到此處,躲在暗處的銘起眼露寒芒。
不論如何,血姣和血珀的婚事必須成功,這也是他作為銘子,出於噬族的考慮。
匯聚而來的修能者每一個銘起都細細留意,觀察其眼色,體型等等,大概也摸索出這三者究竟是哪一群人。
四人的煉器越為精彩,銘起的目光在眾修能者中打量得越為仔細,誰才是血姣,縱然她使易容術,氣息與眼神應該不會變。
尤其是看四人煉器時的神情更無法偽裝。
而真正匿藏在修能者中的血姣,自然知道這一場器擂的目的,但方圓千里已經被封鎖,離開不可能,她索性便到此瞧瞧,他有自信不被發現。
但看著那帶面具男子嫻熟無比的手法,各種她也不曾看過的手法,漸漸,她的目光漸漸不受控制的被吸引過去。
“好厲害的傢伙,明明也是器地,卻比我厲害,這傢伙究竟是誰?”她心底暗問。
這時,只見鐵面男子一手抓住火紅的熔凹,一舉之下,整個熔凹被舉起,他嘴中噴出大片紫火粉在熔凹底部。
熔凹內生原炎,熔凹外能地之炎,兩種不同的烈火,內外施溫在這熔凹上,旁人看不出其中門道。
但血姣卻心生佩服,暗想“他控制的這兩種烈火好生巧妙,非但沒有將熔凹內的晶液需要的不同溫度擾亂,而且借兩火之力將更多的雜質去除,這份控火的力量,縱然是父親也無法和他相比。”
器地煉器需要多久,無人說得清楚,夜過夜又臨,來往之間,已經十日過去。
這十日,銘起已經完全掌控血姣究竟是何人,而且,另外一些人也全部記下,當然他也並未鬆懈,對火法則之力感悟這日圓滿,冰法則之力,也不差多少。
“時機到了,小問,你同我一道出去,擒下血姣!”銘起低聲對潛問說道,這一刻,天空驀然盤聚而來的劫雲越來越多,這些地級極品能器出世前的徵兆。
天空越發的暗,驀然一道轟雷閃下,震聲驚耳欲聾,這一刻誰也沒有察覺在這濃郁的雷之力瀰漫中,那絲極為微弱的法能波動,以及破窗聲。
每個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天空,或者擂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