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他辦公室裡,悶熱的午後,兩人脫得赤條條地滾在床上,完事後,他抽了半天悶煙,總覺得有些愧對家裡的妻子,可王豔當時怎麼說來著?
“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別想太多了。反正,我就喜歡你這個人,和其他無關。我不求名分、也不求錢財,只要是你,我什麼都願意。”
對!就是這句話,燃燒了他的心。
懷孕的妻子本就滿足不了他,即便是平時,羅秀珍也絕對做不到王豔那樣,能把他伺候得像是封建帝王一樣,無論他提什麼要求,都會盡心盡力地配合。兩人在床上的百般默契,讓他漸漸忘卻了家裡的妻子。
直到妻子出了月子、王豔傳出懷孕的訊息,他才如夢初醒,覺得這麼做對不起妻子,一面讓王豔去打胎,一面帶著妻子補辦了結婚證,想以此約束自己。
可人總是這樣,越是剋制、越是想自我約束,就越是心癢難耐。
在家安耽了沒幾日,腦子裡卻老是出現王豔在床上**挑逗他的場景,更加覺得妻子在床上的呆板無趣。
忍了一個月,他還是找上了王豔,見她懷了孕容顏憔悴,看到他就哭得梨花帶雨,跪在他跟前哀求他不要打掉這個孩子,還說什麼選擇跟了他,就沒想過再跟別人,一輩子不結婚沒名沒分都可以,但孩子是無辜的……
他被她哭得一時心軟,就同意要了這個孩子,並在餘縣買了套公寓,算是正式包|養了她。
那之後,他習慣了羅灣鎮、餘縣兩地跑。起初,他只在週末時來王豔這裡,晚上回家,可隨著夫妻關係的日益疏離,他開始在王豔這裡宿夜了。論床上功夫,妻子是拍馬都趕不上情|婦。而男人嘛,恰恰就好這一口。
漸漸的,他宿在外面的日子越來越多。直到三年前,他在錦華苑買了一幢別墅,把王豔母女接到了這裡,他就正式和王豔母女倆住到了一起。但羅灣鎮的家還是會回去的,除非真去外地出差,否則,每週總會抽出一兩趟回家。
除了心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公司著想。畢竟,他的海盛地產在餘縣怎麼說也是個龍頭企業,雖然家花野花同時養的情形在圈子裡並不少見,但作為羅灣鎮首富、餘縣的十強私企老總,形象總是要緊的。
只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忘了。
王豔懷了兒子,他一高興,竟然忘了回家。等想起來時,已經個月沒回去了。
想到這裡,羅海盛猛吸了一口煙,將燙手的菸頭丟出了車窗外,自家那幢三層洋樓已經出現在眼前,他卻有種近家心怯的感覺。
真的要離婚嗎?他心頭不由有些發悶。
第6章 演戲她做不到
“媽,我餓了,你趕緊做飯去吧。”
羅伊人見母親想出去給渣爹開院門,藉口餓了,推她進了廚房,並開啟油煙機。
早期的油煙機,工作噪音不是一般的大,開了之後,人在廚房裡很難聽到外頭的聲響。
“那行,媽炒兩個菜,老鴨煲燉半天了,隨時能吃。”
羅秀珍一聽女兒喊餓,立即繫上圍裙,圍著鍋臺忙碌起來。
她以為女兒會去給丈夫開院門,哪曉得羅伊人根本沒這個打算。
任汽車喇叭在外頭“滴”個不停,當沒聽見似地扯了份當地早報,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翻看起來。
羅海盛見喇叭摁了半天,也沒見家裡人出來開院門,納悶地皺皺眉,只得把車停在院門外,夾了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女兒軟骨頭似地歪在沙發上看報紙,妻子則在廚房裡圍著鍋臺做午飯,微微一怔,心裡不禁有些發虛。
“小伊既然在家,怎麼不出來給爸爸開門啊?”
他佯若無事地放下公文包,扯鬆了短袖襯衫的領子,邊倒水邊問,話裡隱約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
羅伊人瞥了他一眼,“哦,可能是油煙機太吵了,沒聽到。”
這話純粹扯淡。若人在廚房,還能說沒聽見,可在客廳……
羅海盛喝了口水,擰著眉頭看向這個女兒。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個兒子,但不代表他不待見女兒。在王豔沒懷上這胎之前,他自問對家裡、家外兩個女兒都是一樣的好。雖然有些時候,他因為覺得虧欠了王豔母女倆而對她們更寵幾分,畢竟,人家從十八歲跟他起,就一直沒名沒分地待在他身邊,不能以“羅太太”身份對外,連女兒上學,也是開的“父不詳”證明。
所以,除了名分上不能給她們母女倆,其他方面,他都極盡所能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