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等會兒我們下海玩。你去不去隨意。”
“去去去!當然去!要不要我把良木他們也叫來啊?人多熱鬧嘛!順便給小伊妹妹接風……話說回來,你一去海城怎麼都沒音訊了?要不是我盯著你家的全能助理打聽。都不知道你今天回來了……每次撥給你的電話,不是忙音就是沒人接,好歹也是手機一族,盼你回個電話都這麼難麼?……啊喂——你該不會想把整個酒莊都遷去海城吧?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啊!虧我們兄弟這麼多年,要走怎麼的也要拉我一起走嘛……”
齊晏神神叨叨地跟在兩人身後進了門,一看到端著小菜從廚房出來的羅秀珍,忙身形一正,儼然換了個人似的,一本正經地向羅秀珍鞠躬問好:“阿姨好!打擾了!”
可如此嚴肅的表情,配上那雙夾趾涼拖和花花綠綠的海灘褲,看得羅伊人又想笑了,被越祈緊了緊胳膊,才發現自己還被他抓在手裡,臉頰微微一紅,低著頭,跟他進了一樓的衛生間。
等羅秀珍也進去之後,越祈把衛生間的門一帶,朝齊晏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馬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跟著他進了書房。
等越祈兩人從書房出來時,羅伊人早就換好泳裝了。
鵝黃色帶點花紋的連體泳衣,穿在她身上,猶如一隻還未換毛的懵懂小天鵝,在自家門前的泳池裡小心翼翼地劃拉著水面。
羅秀珍沒換泳裝。她對著鏡子試了幾套,實在鼓不起勇氣穿到外面去,就不打算下海玩了,反正越龍也不喜歡在海里游泳,就打算陪他一起在沙灘上散會兒步得了。
於是,羅伊人下海的保護任務,交給了越祈和齊晏。
兩人換上幾乎一模一樣的海泳行頭——純黑色泳褲和墨色泳鏡,帶著羅伊人下海去了。
這一片海灘都是私人產業。說白了,就是越龍買來供臨海別墅的住戶享用的。換個說辭,就是“vip特權”。
長長的海岸線,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不像深城其他臨海景點,別說節假日了,平日裡也絕對沒這麼空。
見海灘邊沒什麼人,羅伊人的膽子大了不少。興致勃勃地衝著海水奔去了。可她雖然會幾招狗爬式,一入海里,被海水這麼上下一晃盪,立馬緊張得不敢動了。
最後,越祈不知打哪兒找來個皮划艇,讓她扶著皮划艇玩水,玩累了就翻上皮划艇休息。他和齊晏一直在離皮划艇不遠的地方,懶洋洋地隨海水上下漂著,偶爾聊幾句分開後這段時間的生活。
齊晏在下水之前,本想再拉幾個友人帶著酒水點心過來聚的,不過被越祈制止了。
越祈早就看出來了,羅伊人和她媽媽都是臉皮子極薄的,未必吃得消他那群瘋起來沒個正形的死黨們。
而且,接下來幾天他將會很忙,沒通知他們還好,一旦通知了,又忙到神龍見首不見尾,難保不遭他們埋怨。而忙完深城的事,他們四人又要飛去香港玩,回來就直接回餘縣了。馬上就是新學期的開學報道了,即使不擔心自己,可小伊畢竟才上初中,又剛轉入一所全新的學校,還是低調點的好。所以,他不打算廣而告之,免得預期計劃被打亂。
不過,最終還是讓齊晏帶了個口訊:等金秋十月,邀請一干死黨北上海城玩,那個時候正是湖蟹膘肥流油的時候,帶他們去打打牙祭。
有了皮划艇,羅伊人也不怕水了,盡情地在海水裡泡了好幾個小時,直到越祈說“該回了”,她才意識到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裹上越祈遞來的浴巾,擦著頭髮跟在兩人身後往別墅走。
至於那艘皮划艇,被越祈系在了岸邊的椰子樹上,說是這幾天天好,她想來就隨時來玩。
不過聽越祈話裡的意思,接下來幾天,他有事要出門,如果她想下海,最好由她媽或是他爸陪著來,別獨自跑來海邊玩。但她覺得,嚐鮮嘛,一次也夠了。再不濟,像媽媽和越叔叔那樣,在椰香滿溢的海岸邊散散步也不錯……
咦?怎麼剛想到椰林、椰子,鼻尖就嗅到了椰汁的甘甜清香呢?
一個激靈,思緒歸位,赫然發現眼前多出了一顆插著吸管的青椰。
這是哪兒來的?
她把疑惑的目光移向越祈。
後者含笑睇她:“走神走得也太厲害了吧?沒見有人在賣椰子嗎?”
羅伊人這才看到公路邊有對中年夫婦正推著三輪車在賣青椰。
“這一帶的椰子味道不算好,沒什麼甜味,不過勝在水分多,將就著喝點解解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