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員之後,挑起各方與冰宮人員的矛盾,以及跟蹤飄渺冰宮之人,伺機刺殺。
而清風世家在極北之地十分低調,帳篷駐紮的地方也選擇在遠離喧囂的角落,更是和其他世家以及門派遙遙相距。這樣的駐紮地點,正好符合若寒隱藏的想法,便欣然前往。
待安逸將探聽到關於神湖周圍情況的情報全部整理一遍,若寒這才逮著空詢問安逸,關於南宮世家的情況。
“若寒兄,你可知那南宮炎的家主是誰?”
“家主?不是南宮炎麼?”
“呵呵,早在半個多月前,就不是了。”
安逸的一句話,宛如大石重重砸上若寒的胸口。
他深吸一口氣,按住那隱隱發疼的心口,才開口道,“南宮炎…出了什麼事麼?”
安逸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了悟,顯然眼前這少年和那南宮炎是熟識!索性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他沒事,只是將家主的位子傳給了南宮俊。”
“怎麼會!”若寒驚訝。
他知道南宮炎,他是個責任心無比重的男子,若是有必要,他可以為了他的肉親放棄一切,甚至可以為了整個南宮世家豁出性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他這個責任重於一切的人親手卸下那肩上的重擔?
若寒不知道,他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雖心裡決定斬斷和南宮炎有關的一切,但若寒還是做不到完全的忽視。
那幾近一年的相處,他所付出的、所謀劃的一切,都已經化成了曾經發生過的經歷,深深的印刻在他的心裡。
這些,不是若寒想忘就能忘記的。
忽的,一雙手從旁伸來,將若寒整個抱在了懷裡。
“冰?”
若寒驚訝,而崎泫冰卻將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不說話,彷彿在撒嬌一般。
安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即便是多日相處下來,他還是對眼前這兩位時不時的親密感到不適應。畢竟就連男女在街上牽手的都甚少,更別說如眼前這男男這樣親密的行為了。
被崎泫冰這麼一打岔,若寒胸口那點抽痛反而被好笑所取代,眉頭舒展開,頗有些意外的,拍了拍崎泫冰的腦袋。
安逸摸摸鼻頭,明明是自己的帳篷,他卻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一般,在感嘆之餘也不免為若寒和崎泫冰之間溫馨的氣氛所感染,倒也沒有不自在了。
“若寒兄是早就來了這極北之地吧,所以不知道南宮世家的變故也不奇怪。”
安逸吁吁而談,說這在幾月前,因南宮家主迷戀一名小倌,引得內宅不寧,甚至為了這名小倌不惜違抗皇令,說出和其相守一生的誓言,引得流言四起。而南宮世家長老紛紛前往南宮本家彈劾。
若寒雖親身經歷過,但從別人嘴裡聽到這一切,感覺卻像是他人的經歷一般,只覺得說不出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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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然後呢?南宮炎可是放棄了那名小倌?”
“呵呵,若寒兄你不知道,當時那南宮府邸之中實際上是被妖怪所潛入,搞得整個南宮府邸中矛盾叢生,在那樣複雜的情況下,南宮炎不得不妥協。”
“不過峰迴路轉,原來那小倌居然不是凡人,而是上界之中的仙人,為了捉拿妖怪下凡,那小倌的身體不過一個皮囊。然後那仙人在斬妖妖怪後就離開了。”
若寒一驚,道,“這些你怎麼知道?那南宮世家的人總不能把這一切都拿出去宣傳吧?”
安逸這才把南宮炎如何調查,縣主臥石竹貼出公告,如何講述一切經過,如何為那小倌正名之事說了出來。
末了,安逸還感嘆了一句,道,“真是造化弄人。”
“若是早知那仙人身份,南宮世家也不會被那妖怪挑撥至此,南宮炎也不會在事後後悔不已,在心灰意冷之餘,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南宮俊。”
“那南宮炎自貶出府,誓不找回自己心愛的人不回南宮世家,而南宮俊疲於應對才接手不久的各種事務,這極北之地是完全脫不開手來注目了。”
若寒沈默,但心底那絲對南宮炎的怨,卻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隱隱有什麼膨脹開來,撐滿了他的整個胸口。
南宮炎…你…是不是還是…喜歡我的?
嘴角微微勾起,若寒笑了起來。瞧,後悔了吧,難過了吧,誰讓你當初不信我!
滿滿的幸災樂禍又化為一片光芒,融化了若寒對南宮炎的冰冷的心,從這一刻起,南宮炎不再是他心頭唸叨的失敗,而是一頭要吃回頭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