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安古,其它我全都不要。”沙士豪覺得自己的心開始發涼,想到自己即將失去她的可能性,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也知道她的個性,除非她願意,否則沒有人可以勉強她,你就請回吧。”黃心瑜勸道。
其實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挽回自己的女兒,可是女兒交代了不想跟他見面,她也無法做主啊!
“你把錢拿一拿快走吧,我們雖然窮,不過還不需要淪落到賣女兒的地步,這間房子我們也不會繼續住了,你走吧。”安和硬是把裝著錢的牛皮紙袋塞到沙士豪的手中,順便將他往門外推,可才推沒幾步,就剛好對上慢步走進門的沙宏欽。
“爺爺?!”沙士豪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不禁愣了愣。
“剛剛親家公跟親家母說的都是真的嗎?”沙宏欽的臉色死灰,難看到了極點。
“對不起,親家老爺,不,我們應該不能這樣稱呼了,總之這一切都只是場誤會,沙老爺,安古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們解釋清楚了,她也是為了我們才會答應您孫子的提議,不過那些錢我們一定會還的,請您諒解。”面對老人,安和客氣禮貌的道。
“這是用錢買來的婚姻嗎?”沙宏欽問的是沙士豪。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段婚姻的背後竟藏有這樣的秘密。
沙士豪沉默半晌,點點頭承認,“一開始我跟她是有這樣的協議,不過……爺爺?”他的話聲未落,沙宏欽已經捧著胸口,痛苦的彎下身子。
“爺爺,你怎麼了?”沙士豪大驚,連忙上前攙扶。
“不、不要碰我。”沙宏欽揮開沙士豪的手,佈滿皺紋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了起來。
“沙老爺,你沒事吧?”
“糟糕,他的臉色發青了。”
安家夫婦也緊張得慌了手腳。
“爺爺?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寂靜的病房中,沙宏欽緊閉著眼,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而沙士豪則是神色疲憊的斜躺在一旁的沙發上假寐。
慢慢的,房門的把手緩緩被轉了開,探進一顆小巧的頭顱,充滿擔憂的黑眸在病房內轉了幾圈,才輕手輕腳的踏入。
怎麼會這樣?安古看著病床上的沙宏欽,心中一陣難過。
這陣子她一直躲在王明揚花蓮的老家,就怕在臺北會觸景傷情,可沒想到卻被爸媽的一通電話嚇得連夜趕回臺北,為的就是沙宏欽的老毛病又犯了,甚至還嚴重到必須住院。
都是她不好,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什麼契約婚姻,所以現在才會弄得自己傷痕累累,還書得爺爺跟著傷心傷身。
這樁婚姻想來根本就不是沖喜,反而還加重了爺爺的病情。
“對不起……”她朝病床上的老人輕聲道,隨即又忍不住將視線放在一旁的沙士豪身上。
一陣子不見,他似乎瘦了許多,線條堅毅的下巴布滿了胡碴,雖然感覺憔悴,可也多了份粗獷的帥氣。
光是這樣看著他,她就可以感覺到自己心中對他的情感又無法自遏的澎湃了起來。
即使在被他那樣重重的傷害過後,她卻依然該死的愛著他。
她真恨自己的沒用,就算身體離開了他,心裡卻依然掛念著他。
貪戀的看了他幾眼,安古剋制住自己伸手去碰觸他的慾望,強迫自己轉過身離開。
“你又想要就這樣悄悄的離開我嗎?”沙士豪粗嘎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讓她的身子猛的一震,停下腳步。
“我的好孫媳婦,你捨得看爺爺難過嗎?”接著揚起的是沙宏欽沙啞的聲音。
“爺爺。”她終於還是下舍的回頭,走向病床邊,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我害您……”她哽咽的道歉。
“傻孩子,爺爺看到你就開心,沒事了。”沙宏欽慢慢坐起身,拉著安古的手道。
“您快躺下,免得等會又不舒服了。”她連忙道。
“我哪有事?我好得很,再加上看到了你,我什麼病都沒了。”他的臉色一反方才的蒼白,微微的泛起紅潤的神采。
“可是您——”聽爸媽說他的病情似乎很緊急,怎麼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那是演給你看的。”沙士豪介面解釋,愛戀的目光捨不得自她臉龐移開須臾,怕她又會消失不見。
“演給我看的?”她納悶的望向沙宏欽。
“你們兩個可以演戲給我看,難道我不行嗎?”沙宏欽理所當然的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