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才勉為其難答應。
“那新郎、新娘就送進洞房!”縣太爺樂見其成,速速帶熱氣氛,將場面再度恢復熱鬧。
就在兩人要進入新房時,外頭卻衝進幾十名官兵,除了帶頭者沒帶武器外,其餘的小兵們全手持大刀,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你……你們要做什麼?”石老爺心一驚,忙從太師椅上站起來。
“我們是奉聖上旨意而行,近來因西北外族頻頻進犯邊界,我軍死傷慘重,造成兵源嚴重不足,必須迅速補足兵力。根據我們的名冊,石克佑也名列其中,他必須立刻到軍營報到,不得有誤。”統兵大人說完來意,馬上把眼光看向石克佑。
“立刻?”克佑踉蹌後退了兩步,這訊息可說是青天霹靂,震得他可不輕。
“沒錯,要是你敢違抗,就地以軍令處分。”
“可是他才剛成親,能不能別讓他這麼快就離去,大人,你行行好,讓佑兒在我們身邊多待個數日吧!”做孃的當然不捨兒子去送死,這一去,哪曉得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面。
“不行,這是聖上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循私。石克佑,你快跟我們走吧!”統兵大人一臉兇相的喝道。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我才剛嫁給他,於情於理,你們至少也要讓我跟他過過幾天夫妻生活啊!”弗菱跳出來為自己的幸福據理力爭,她才不想跟王寶釧一樣的下場呢!
苦守寒窯……那不成了黃臉婆!
“這些我不管,我只是奉命行事,要是石克佑不乖乖跟我們走,我們可以當場將他就地正法。”
“大人,今天是我成親的大喜之日,請你高抬貴手,讓我和我娘子相處一宿,明天一早我一定去向你報到。”克佑央求道。好歹也讓他和弗菱說些體己話,安慰她往後孤寂的心。
“我說過我是奉命行事。來人,將他帶走。”一點通融的餘地也沒有,統兵大人一聲令下,幾個士兵上來將他雙手架住,硬是將他往外拖去。
“克佑……”弗菱連忙追了上去,及時拉住他的衣角。
“弗菱,我這有一條紫珠鏈,算是我給你的定情之物,但願你別忘了我。”克佑將一串紫珠鏈系在她手腕,依依不捨的抓著她小手不放。
“我這也有一隻翠碧戒,當作是我給你的信物,希望將來有一天,你會帶著它來找我,我們再行婚拜禮,彌補我們的缺憾……”弗菱也將翠碧戒往他手上一戴。她從小到大很少哭的,然而此情此景,卻讓她潸然落淚。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一定會活著回來娶你,你一定要等我,明白嗎?”克佑深情的看著她說。
這時,統兵大人則示意屬下,將兩人硬生生給分開來。
“好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如果再拖拖拉拉,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幾個士兵強行把兩人拉開,弗菱不停掙脫,卻無濟於事。
石家人眼睜睜看著克佑被官兵帶走,石老夫人立刻怪罪到弗菱身上,要不是她將喜帕掉落在地上,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你給我滾!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克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我……”弗菱啞口無言,她怎知事情會這麼湊巧。
“別再說了,快給我滾出石家,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失去兒子的石老夫人,情緒早已失控,對弗菱的斥責更是刻薄無情。
她喚來幾名家丁將弗菱給拖出石家門外,任憑她再如何解釋,石老夫人也聽不進一個字。
弗菱穿著大紅嫁衣,狼狽不堪地走在街上,她又惱又羞,怎麼才掉條喜帕,就失了丈夫,還被趕出婆家。
看著手中的紫珠鏈,她相信,克佑一定會平安歸來,而且,很快就會來找她的。
她天天這麼想著。
五年後
經過一段慘烈的戰事,進犯的外族總算認輸回大漠,百姓重整破碎家園,心裡期盼不會重啟戰端。
位於長安城西街上的“萬利客棧”,從一大早開門到傍晚打烊,皆是門庭若市的景象,跟逢年過節時的盛況,簡直沒什麼兩樣。
這家客棧說穿了也沒什麼特別之處,普通的兩層樓式建築,桌椅杯碗全都老舊不堪,不僅如此,東西賣得還特別貴,之所以會讓人趨之若騖,全在於這家客棧的廚子能燒出一道道精緻的美食佳餚,只要經過此地者,莫不聞香下馬,好好大快朵頤一番。
因此,此客棧在長安城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有外地來的客人,隨便問一問長安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