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的人們還在高高興興地喝著酒。
看吧,大家都在圍著王保長說著喜慶的話。尤其是那個汪龍彥,打牌輸了女兒,可他一點也不覺得難看,也不嫌羞,還覺得是辦了件好事一樣。要是別人早羞得用一根褲帶吊死了。這樣的人,怎麼還有臉在人前混,怎麼回去跟女兒說,怎麼見老婆,怎麼跟同姓的人交侍。
人要是沒了臉,可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著別人高興,郝八自己更難過了。
人做事怎麼能不小心,得了便宜自家享受,可惹出了禍亂,也要自己承擔。以前自己要是跟別人講這個道理,今天怎麼把這句話給忘了呢?
惹了這個賴皮狗,郝八覺得不舒服。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心裡慌得厲害,心跳得厲害。開始以為是酒喝得多了,就去要了一杯茶喝了。腦子清醒得多了,可是心裡就是慌。怎麼樣子止不住。好不容易等到席散了,他就回到了家裡。
郝八的家是村子的最西頭。
整個村子是在黃土源上。黃土源給人們挖成一層一層的。每一層上就蓋了一熱電廠房子。郝八兄弟多,他又是老小,最後蓋房沒有辦法在村裡蓋了,就到了村外的自家的地裡蓋了這三間大瓦房。
遠遠一看,房子又高又大,黃牆青瓦,整潔氣派,跟村裡的那樣土坯房,那些苫茅草的房子一比,郝八簡直象住在宮殿裡一樣。可是現在,郝八看著自己的房子,總覺得這裡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