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燕”字,更是讓柳佳琳迷惑不解,若是戒指內環刻個“美”字或是“玉”字,她都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可戒指上刻了一個“燕”字,讓她毫無頭緒,這說明,金戒指就不是曹美玉的。
柳佳琳皺眉撓了撓頭,她頓時感到一陣厭煩,一堆碎石塊和一枚金戒指,搞得她神經兮兮!
她本以為,這些東西會讓她發現什麼小秘密,畢竟,多次翻修的美玉旅館本就很奇怪!
可想來想去,她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把金戒指扔回黑色塑膠袋內,戒指和石塊發出碰撞聲,她隨手把袋子繫好,扔在桌子一角。
自從懷孕開始,她的脾氣變得莫名不好,也沒以前有耐心了。
這時,手機響起鈴聲,是月嫂孔娜。
柳佳琳接起電話,孔娜輕聲細語,“佳琳,你今晚還回來嗎?需要我給你準備宵夜嗎?”
柳佳琳說道,“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你幫我和母親說一聲,就說我工作太累,回家取點東西,不想折騰了。”
結束通話電話,柳佳琳仰靠在轉椅上,她看著自己的溫馨小屋,雖然比不上姜家大宅,但這裡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空間,溫馨、自在。
在姜家的這段日子,她每天都活得很累很假,畢竟姜氏是名門望族,生活起居都講究一個規律和規矩。平日裡,凌紅有早起的習慣,她便要配合凌紅的作息,不能睡懶覺。
她要好好表現,贏得凌紅的青睞。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距離生娃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說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她要格外留意才是。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帶著幾分期許,“寶寶啊,你可千萬要爭氣,要做最聰明最漂亮的寶寶!媽媽希望你是個可愛的小男孩,這樣媽媽在姜家的壓力就會小一些。你一定要給媽媽爭氣,知道了嗎。”
柳佳琳起了身,去浴室衝了澡,她叫了些平日裡在姜家吃不到的外賣,準備今晚好好放肆一次。
在自己的小窩,她可以趿拉著拖鞋,發出難聽的聲響;她可以穿著起球的棉質睡衣,不講體面;她可以很邋遢,甚至可以吃飯吧唧嘴;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懷裡抱著大包薯片,吃得沙發縫隙裡都是渣。
她隨手換了電視節目,螢幕里正在播放的,是法制頻道,講述的是十多年前的一起迷案,在某個偏遠鄉村,村民拆除了一處小兩層的建築,而在拆除挖掘的過程中,發現了水泥牆面裡被禁錮的腐爛屍體。
電視裡的背景音樂越來越滲人,柳佳琳連吃薯片的心情都沒有了,她死死盯著懸而又懸的電視畫面,恍惚間,她想起了美玉旅館,想起了剛剛被她放棄的金戒指。
她猛然朝著臥房看去,或許是她疑心太重,又或是她看節目上了頭,她忽然覺得,那金戒指和石頭塊,有貓膩。
她回想當初,發現那枚金戒指的情景,那戒指不像是有人掉落在地上的,而是被嵌進水泥地裡的,因為被刨碎了地面,才會隨同石塊一起崩了出來。
而且,她拿起金戒指時,金戒指的外圍一側,是有硬硬的水泥附著其上的,她隨手擦拭了好幾下,才把附著在金戒指上的泥塊弄乾淨。
柳佳琳連忙起身,衝去臥室,她再次開啟黑色塑膠袋,呆呆地看著那些石塊和金戒指。
她思忖了許久,決定給柳華志打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不等柳佳琳開口,柳華志激動地要命。
“佳琳!佳琳!你終於想起你爹我了!是籌到錢了嗎?我這幾天就住在小賓館裡,我哪都不敢去!我連手機都不敢開機太久!那些討債的人,四處追殺我!爸爸這次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你籌到多少錢了?先有多少拿多少吧,好歹讓我應個急,能讓我平安回家就行!這裡的環境太差了,我都睡出溼疹了!”
柳佳琳自動遮蔽柳華志的“嘮叨”,她直言開口,“曹美玉是不是有個小名?叫燕子?還是叫燕兒?她以前改過名字嗎?”
柳華志愣了愣,“你說什麼呢?曹美玉?曹美玉就叫曹美玉啊,沒改過名字啊。”
柳佳琳道,“你確定?她沒有別的名字?比如說,燕子?”
柳華志說道,“當然沒有啊,以前就叫曹美玉,現在還叫曹美玉,當年的美玉旅館,不就是用她的名字起得麼,她沒改過名字。”
柳佳琳質疑道,“那到底誰叫燕子啊?她除了柳小柔和柳晴,還有別的女兒嗎?叫柳燕?曹燕?”
柳華志嗤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