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蕭羽提著購物袋走進病房,向柏凱即刻中斷了剛剛的話題。
房蕭羽把購物袋放到病床邊,同屋子裡的人打著招呼,“你們都在啊,柳晴恢復的怎麼樣了?”
這時,病床上的柳晴聽到房蕭羽的聲音,她猶如吃了回魂藥那般,瞬間身心愉悅。
她直勾勾望著房蕭羽,聲音都跟著變溫柔,“蕭羽來了!”
柳晴倒是不瘋不傻不癲了,衝著房蕭羽熱情道,“我們剛剛一直在聊天,說我被囚禁那段時……”
向柏凱即刻打斷了柳晴的自述,“你剛打了針,別忘了護士的叮囑,讓你補充睡眠。”
柳晴並不知曉,向柏凱的那些“線索推斷”,理應是要嚴格保密的。雖然,線索是柳晴提供的,可按理說,這些線索都不應被外人所知曉。
向柏凱信任柳小柔和向陽,但絕不相信房蕭羽。
他本就對房蕭羽的種種行為感覺到怪異,如今他確定了“黑衣殺手”就是劫持柳晴的罪犯,他嚴重懷疑,他們的身邊存在內鬼。
在沒有找到明確的資訊線索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要命的是,內心敏感的房蕭羽,自然是察覺到了向柏凱對他的懷疑和防備。
剛剛,在他提著購物袋走進病房之前,他實時竊聽了病房內的所有對話。
他倒是有幾分佩服向柏凱,他很意外,向柏凱竟然會把遊輪槍擊案,和柳晴被劫持的案件聯絡到一起。
他本以為,向柏凱的調查線索會中止一段時間,萬萬沒想到,向柏凱比他預想中的要靈活聰明得多。
房蕭羽蹲在地上,埋頭收拾購物袋裡的東西,那架勢有點像居家男人操持家務。
張明發上前幫忙,感慨道,“還是我來弄吧小房,下次不要帶東西了,實在是太破費了!”
房蕭羽推了推黑色鏡框,笑著道,“客氣了張叔,正好順路經過超市,就買了些水果和巧克力之類的東西。我怕柳晴胃口不好,吃點熱量高的還能補充體能。”
房蕭羽擦了擦巧克力袋子上的髒點,他眸光微閃,說道,“這幾袋零食的包裝有點髒了,剛剛我下電梯的時候,不巧碰見個一身黑的男人,他把我購物袋裡的東西都撞散了,你們別介意。”
話落瞬間,向柏凱捕捉到了房蕭羽話裡的“一身黑的男人”。
這幾個字,猶如警鐘那般,狠狠敲擊向柏凱的神經。
向柏凱衝著房蕭羽即刻道,“你剛剛說,你下電梯時,遇到了一身黑的男人?”
房蕭羽抬起頭,一臉故意為之的茫然表情,“是啊……怎麼了?你認識他?他就是從我們這一層的病房走出來的,急匆匆的,應該是家裡出事了吧。”
向柏凱轉身衝出病房,意圖去追尋房蕭羽口中的“黑衣人”。
向陽緊跟其後,“哥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柳小柔略有心急,她衝著張明發交代道,“張叔,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三人一同出了病房,房門咯吱作響。
房蕭羽把購物袋裡的東西歸置好,張明發篩出裡面的水果,說道,“我去外面的水池把水果洗了,一會兒你們幾個孩子一起吃。”
張明發離開後,病房裡只剩房蕭羽和柳晴兩個人。
柳晴目不轉睛看著房蕭羽,那眼裡的欣賞和崇拜,仿若墜入愛河的小女人。
房蕭羽衝著柳晴溫柔一笑,隨即走去視窗,樓下,向柏凱三人已經一路追出了大門外。
房蕭羽嘴角微牽,露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什麼“一身黑”,什麼所謂的“黑衣人”,那都是他胡編亂造的!他在下電梯時,壓根什麼都沒碰到!
他知道向柏凱現在對“黑衣殺手”極為上頭,那就順勢耍耍向柏凱好了,反正,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他料到向柏凱會上鉤,想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房蕭羽轉回身,走到病床邊,他溫柔道,“閉上眼休息,護士不是說了嗎,要你補充睡眠。”
房蕭羽拉過一張椅子,坐到旁側,“我陪你,你好好休息。”
柳晴實在太過享受房蕭羽的紳士與溫柔,房蕭羽的形象,滿足了她對未來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她倒是聽話,閉上眼休息,享受這難得的平靜。
而房蕭羽趁著柳晴閉眼的間隙,順手摘掉了藏在病床底部的竊聽器。
如今,向柏凱已經察覺身邊有“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