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嘆氣道,“你別忘了刀哥臨死前說過的話,死去的六爺背後,還有兩個大人物,人口販賣以及販毒,都是他們還在運作的勾當!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兩個大人物,就在我們的身邊。”
向柏凱犯著愁,“我知道,而且我們的身邊一定有內鬼,不然對方不可能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上一次的柳晴事件之後,我就知道,我們的身邊出了奸細。”
李警官提醒道,“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輕易和任何一個人交心,包括柳小柔,知道了嗎?”
向柏凱說道,“明白。”
電話結束通話後,向柏凱收到了一條微信訊息。
點開介面,是寧真真發來的一張雪景圖,附著一句話,“下雪了向柏凱,你在幹嘛?”
向柏凱看著聊天介面,愁容滿面,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回覆寧真真,又要如何假裝若無其事地同她套話。
寧真真繼續道,“要出來喝一杯嗎?上次舉報龔維那事兒,我幫你立了功,你肯定得到了你們領導的嘉獎。要不要出來陪我聊聊?說不定我一開心,再透露點有用的資訊給你。”
向柏凱一臉漠然,他實在是拿寧真真沒辦法,一旦對方連臉都不要了,這牌就沒法兒繼續往下打。
寧真真繼續傳送道:“出來喝一杯?”
向柏凱快速回復,“洗洗睡吧。”
另一邊,向家。
車子開進家門,向陽下了車。
他定在原地,腦袋昏沉,他捏了捏太陽穴,繼而朝著家門走去。
即刻,家門口走出袁依菲的身影,袁依菲因為要護送吳雅雯歸家,就未乘坐向陽的車子。
袁依菲急忙上前道,“奇怪了,你怎麼才回來?我們都是一起出發的,你比我晚了二十多分鐘。”
向陽散著酒氣,“車開得慢,兜了會兒風。”
袁依菲說道,“我弄了點醒酒湯,你趁熱喝,喝完就休息吧。”
向陽進了屋,徑直朝著衛生間走去,倒是不等醒酒湯入口,他便在衛生間裡哇哇大吐了起來。
袁依菲聽著洗手間裡的聲音,尷尬道,“酒量這麼差……還喝那麼多……”
袁依菲轉身朝著沙發看去,嚮明遠和朱晉正在吃著水果,看球賽。
袁依菲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疑惑道,“太太怎麼還不回來啊?”
袁依菲衝著朱晉詢問,“老公,你給姐姐打個電話吧,這都幾點了,還不回家。”
朱晉隨意道,“我打過了,手機關機了,估計是打麻將去了,你別管了。”
這時,家門口傳來異響,聲音乾癟癟。
袁依菲和家傭急忙朝著家門口跑去,開啟家門的一瞬,讓人驚掉大牙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朱夢迴來了,還是帶著董禾一起回來的,兩人如似在外面被大炮轟炸過那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朱夢和董禾因為車子被偷,長途跋涉尋找順風車。
這整整一路,她們因為擔心被報復,不敢報警,也不敢惹事。
朱夢深知,自己的車子被偷,純粹是關押苗舒曼的人在給她警告。
否則,那鳥不拉屎的荒野鬼地方,怎麼可能有人徒手偷車!
朱夢怕被再次報復,選擇了低調逃跑,她帶著董禾一路走,又一路搭乘順風車,朝著回家的方向靠近。
只是,這“報復”的戲碼並未結束,說來也是怪,只要是她們倆乘坐的順風車,全部在半路爆胎。
當然,這都是滕辛的傑作,朱夢和董禾並不知曉。
朱夢和董禾遭到了捉弄,兩人一路神經兮兮,手機也不知道是在哪個路段弄丟的,失去了對外界的聯絡。
回程一路,董禾嚇哭了好多次,更惱火了很多次。
最悲慘的是,兩人在路上遇到了牛車,不幸踩了滿腳的牛屎,怎麼都擦不乾淨。
朱夢不敢說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只能簡言概之,說她們的車子被偷了,手機也被偷了,一路狼狽歸家。
嚮明遠看著這般模樣的朱夢,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從戰地跑回來的倖存者。
嚮明遠嫌惡道,“你搞什麼啊!車子丟了,那你倒是給家裡人打電話啊!你報警啊!你腦子長泡了你!”
朱夢強撐著,推著董禾的肩膀,說道,“董禾,你先去洗個澡。”
朱夢把董禾帶去洗手間的門口,碰巧,向陽從洗手間裡走出。
三人碰面,向陽一陣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