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被朱夢的狀態嚇怕了,他萬萬沒想到,朱夢離開向家以後,會精神病態到這般地步。
向陽本想直接離開,但還是試探開口,說出了苗舒曼的名字。
當朱夢聽到苗舒曼的名字,狀態比剛剛還要誇張。
朱夢想回答,她便更加用力地掙脫宋海雲,她越想說話,從嗓口發出的聲音便越恐怖。
向陽急忙衝著宋海雲說道,“今天先不問了,辛苦您了,等她狀態好一點的時候我再來。”
向陽轉身走出了公寓,朱夢聲嘶力竭。
房門關合,向陽站在走廊裡長舒一口氣,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反而更加確定,朱夢是得了精神疾病。
向陽顧自感慨,他覺得,朱夢落得今日下場,定是此前作孽太多,自己把自己給嚇死了。
向陽離開後,屋子裡暫時恢復了平靜。
袁佩佩從衣櫃裡走出,她站到朱夢的面前,朝著朱夢的腦袋便掄打了過去。
朱夢狼狽不堪,宋海雲用力把她推到一邊。
宋海雲一臉得逞的笑意,衝著地上的朱夢說道,“你逃不出去的,慢慢地,所有人都會忘記你。你會腐爛在這個小房子裡,老死在這裡,病死在這裡,等你化成一灘水,都不會有人發現。”
宋海雲轉頭衝著袁佩佩交代道,“等下午保鏢換班的時候,你回家一趟,把你爸接過來,保鏢這邊我會打點好。”
宋海雲蹲到朱夢的面前,她從兜裡拿出一個透明小袋子,袋子裡都是白色藥片。
那藥片,朱夢看得極其眼熟。
宋海雲從袋子裡捏出一顆藥粒,強行塞進朱夢的口中。
七八分鐘後,藥效發作,朱夢的身體越來越舒服,腦子也開始變清醒。
宋海雲陰笑道,“是不是感覺很舒服?是不是感覺,腦子都清醒了?”
朱夢瞪著眼,盯著宋海雲手裡的藥丸,她什麼都明白了,從頭到尾,這就是袁依菲和宋海雲給她設下的一個圈套!
她朱夢瞎了眼傻了腦子,竟會被她們母女耍得團團轉!
可為時已晚,她早都對那藥物有了依賴性。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她離開那所謂的“安眠藥”就不能活,實際上,藥物早被替換掉了!
袁依菲假好心,幾次三番地哄騙她,而她就這樣輕了敵。
朱夢想開口說話,可她發不出聲音,她親眼看著宋海雲把藥放回上衣兜內,冷冷地衝著她笑。
宋海雲警告朱夢,“你應該什麼都明白了,既然都明白了,那我也跟你說清楚,如果你再反抗,我就讓你一直痛苦下去!沒了這藥,你會無比疼痛難受,斷藥三天,你會神志不清渾身痠軟,覺得活著沒意思,甚至產生幻覺。但如果斷藥一週,你會全身發癢疼痛,腦袋像是炸裂那般,出現更可怕的幻覺!你會全身潰爛,器官衰竭,你會死,而且死得非常難看!”
宋海雲洋洋得意,“想活命,就給我老實聽話!”
另一邊。
向陽繼續駕車,開了好久的路,前往小時候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他的車子停在路口,一個人進了衚衕,回到了過往的住處。
郊外的一片平房,如今只剩下幾戶人家,衚衕狹窄,有的房屋甚至有了裂縫。
他找到那扇斑駁的木門,推開門,吱呀作響。
一切如故。
向陽走進屋,記憶如潮水湧現,他去翻找藏在床下的盒子,盒子明顯被人挪動過。
他想著,這應該是徐雅芝來過這裡的痕跡,母親早都知曉,也早都看過這裡的一畫一幕。
找出牌位,他默默發呆許久。
當年立下這兩塊牌位,是因為他一直以為,苗舒曼和小向陽已死,他以牌位為訓誡,提醒自己勿忘來處,勿忘虧欠。
向陽把小房子簡單打掃了一番,灰塵滿屋飛,嗆得他一陣咳嗽。
他走出小院,順著衚衕往下走,很多老房子都荒了,暫未見到什麼人影。
他一路向下,似是看到前方有個飛快閃過的身影。
他加快步伐,試圖追趕,那人卻越跑越快。
模糊望去,應該是個女人的身影,衣服很破,像個拾荒人。
向陽開口喊道,“喂!你好!喂?”
向陽大步奔跑,卻見,那女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的衣服是破爛不堪的,她赤著腳走路,腳上都是傷口,連帶著小腿,傷痕累累。
女人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