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若雪的死,和柳佳琳相關,柳小柔已然沒了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
柳小柔以休息為由,結束了群聊。
而梁書齊仍舊在微信群裡撕心裂肺,狂吼亂叫,聲稱沈若雪的死和自己無關,他是無辜的,柳佳琳更是無辜的。
群裡無人理會梁書齊。
向柏凱在點開幾條語音之後,徹底沒了繼續聽下去的慾望。
向陽站在向柏凱的身後,開口道,“所以,沈若雪的死,梁書齊無需承擔任何代價,是嗎?”
向柏凱說道,“也不是,那天梁書齊還特意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生怕沈若雪的死牽扯到他自己,梁書齊對沈家父母的態度很誠懇,說賠償多少都願意,他也希望能用錢來抹平這件事。估計,也就是多賠償一些金額。”
向陽無奈點頭。
幾個小時以後,在警方的助力下,確認了柳晴和苗舒曼身上的傷疤,出自同一兇器。
而柳晴在見過苗舒曼以後,斷定苗舒曼就是被囚禁在隔壁籠子裡的女人。
事情的走向越來越撲朔迷離,向柏凱陷入思維困境之中,他想不明白對方到底要做什麼。
每當日子趨近平靜之時,對方就一定會鬧出一點動作,而鬧出的動作,時大時小,完全沒有任何關聯性。
向陽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把苗舒曼帶回向家,或許他能幫助苗舒曼找回一些記憶。還有一點便是,他想讓嚮明遠好好看一看,自己當年欠下的情債,釀成了多大的災禍。
醫生在給苗舒曼做完傷口處理和必要的小手術後,經同醫生的協商,他把苗舒曼帶回了家。
向陽駕車,苗舒曼坐在後車座,苗舒曼全程都安靜無比,只是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痴笑。
向柏凱的車子跟在向陽的車子後頭,當車子停在向家大門口,向陽和向柏凱一同下了車。
此刻已經是夜裡,苗舒曼穿著醫院的病服,站在大門口左望望右望望,嘴裡仍舊唸叨著那句,“你們看到我的兒子了嗎?”
向柏凱衝著向陽叮囑道,“你確定你要把她帶回家?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和周舟也可以安頓她。我就怕你的家人會……”
向陽說道:“放心吧,現在的嚮明遠沒有以前那麼強勢了,畢竟執掌集團核心業務的人是我,我強行帶苗舒曼回家,他也沒辦法。家裡家傭也夠,照顧一個苗舒曼還是綽綽有餘的。”
向柏凱猶豫片刻,開口道:“一定要保證苗舒曼的人身安全,能不能找得到小向陽,就靠她了。”
向陽應著聲,“放心吧哥。”
向柏凱拍了拍向陽的臂膀,“我這幾天看看日期,我們一起去美國,給小柔一個驚喜。”
向陽是想即刻答應的,可興奮的情緒剛到嘴邊,他違背心意改了口,“我可能沒時間,要不你自己去吧,到時候你幫我給小柔帶些禮物就好。”
向柏凱笑著道,“那再議,不急。”
向柏凱駕車離開後,向陽攙扶苗舒曼,朝著院子走去。
苗舒曼走路很快,她甚至是沒有痛覺的,明明腳底板做過傷口處理,她卻絲毫不知曉,要慢慢走,要小心走。
向陽強行拉扯她的手臂,叮囑道,“慢一些,沒必要走那麼快。”
苗舒曼傻傻地笑,“我的兒子還在家裡等我,我的兒子叫向陽。”
向陽心裡亂亂的,他壓抑著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走到了家門口。
門開一刻,屋子裡飄出飯菜的香氣。
而餐廳的方向,傳來了一些歡聲笑語。
向陽皺了皺眉,家傭即刻迎了上來,交代道,“是榮老太太來了,還有老向總的女朋友。”
向陽朝著餐廳的方向望去,這日子倒是選得好選得妙,他今日把苗舒曼帶回來,就碰見了嚮明遠的新女朋友,以及家中長輩。
向陽扶著苗舒曼,朝著餐廳而去。
站定在餐廳門口的一刻,向陽一把拉開半掩的門面。
餐廳裡,嚮明遠、陶茹、榮珍老太太,三人有說有笑。
榮老太太對陶茹十分滿意,雖然陶茹還未表態,是否願意和嚮明遠修成正果,但嚮明遠倒是有意把陶茹收進家門。
笑聲戛然而止,三人紛紛朝著餐廳門口看去。
苗舒曼扭扭捏捏,不敢對視任何一人的視線,她傻笑,兩隻手在身前揉搓,像個失智的孩子。
嚮明遠不解且不滿,“向陽,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是誰?”